她此时情态,分明是当日以尿壶比他名字的时候一模一样。他便憋红了脸:“……你又捉着我什么把柄了?快说快说。”
兰芽有意岔开之前的话题,便故意藏着不说,只漾着唇角小小梨涡,眼神吊着虎子,盈盈地笑。
虎子又是窘,心下又是奇异的酥痒,他不耐,便大步躲过去呵兰芽的痒,边红着脸追问:“还不快说,还不快说?”
兰芽怕痒,又敌不过他身高力强,已是缩到墙角,娇笑连连。
隔壁就是碧眼少年的房间,冷不防那边厢极寒一声咳嗽。仿佛冰做的箭矢,穿墙而来,冷意森森。
笑容便凝固在兰芽面上。兰芽熄了笑,伸手推开虎子。
虎子不甘心地咬牙:“管他作甚!”
兰芽走回座边,轻轻摇头:“虎子,我告诉你就是。”
她悄然凝注墙壁一眼,仿佛想要透过墙壁看清对面那人面上神色,然后才压低声音,短促地说:“这些年朝廷跟鞑靼作战,战马尤其金贵。朝中廷臣都没有马车可坐,改乘牛车……而你却会骑马,由此可证,你根本就不可能是平民百姓的子弟——所以,你先前又是骗我来着。”
不光骑马,便是爬城墙,又岂是寻常小毛贼能做到的事?更何况那是京师的城墙,建筑与防守都是最高规格,如果谁都能轻易爬上去,将来京师一旦被围攻,那岂不是随便被敌兵就都能爬上来了?
由此可见,虎子非但师出有门,而且定是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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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