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来迎接沈砚的宋潜再看沈砚山第三次的时候，沈砚山抬头。瞥了回去，“宋潜，我记得你今年也有十七了？”</p>
宋潜被沈砚山的动作吓的顿了顿，也知自己是有点冒失了。</p>
他点了点头，有些迷糊，“回将军话。是！”</p>
“也该成家了！”沈砚山说的不以为然，“只是，我想让香复多陪素素几年，唔……五年，或者十年吧！”</p>
宋潜迷糊的眼神，从错愕慢慢的变成了慌张。</p>
沈砚山向来会猜人心思，宋潜的小心思会被他看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p>
只是，宋潜慌的是，若沈砚山真的要留香复在晏锦身边，按照香复那个性子，必定是欣喜的。</p>
香复在晏锦身边伺候了多年，主仆二人关系极好。</p>
五年……十年……</p>
他年纪大了，香复也大了。</p>
而且，这种感觉，太让他坐立不安了。</p>
宋潜立即走到沈砚山身边，带着几分奉承的语气说，“将军，其实晏小姐身边也不是非香复不可，而且……香复也不能伺候晏小姐一辈子，我前些日子还见过香复的哥哥，他说……让我照顾她，我应了！”</p>
宋潜脑海里有些乱，说话也说的乱七八糟。</p>
他喜欢香复，也不知是何时起。</p>
或许是从她冒失的撞他的时候开始，又或许是其他时候……</p>
既然沈砚山今日都说破了，他也不介意全部都和沈砚山说完。</p>
他擅长领兵打仗，却不擅长说这些儿女情长。</p>
等他结结巴巴说完后，沈砚山却不动声色，抿唇，“十年而已！”</p>
宋潜：“……”</p>
之后，等有人再次用试探的眼神看着沈砚山的时候，宋潜都会瞪回去，等用晚膳的时候，宋潜第一次没在帐篷外守着沈砚山，而是陪着将领们一起用膳。</p>
他一边解释沈砚山这段日子的劳累，一边说着他们不应该如此打量沈砚山。</p>
军有军规。</p>
将领们恍然大悟，之后果然很少有人再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沈砚山。</p>
私下更是有人说，沈砚山是因为大燕朝才会如此劳累，是个贴心的好将军。</p>
这话传到宋潜的耳里时，宋潜差点被茶水呛着喉咙。</p>
宋潜扯了扯嘴角，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p>
不过，他的讨好，显然很合沈砚山心意，很快大家的眼光，就被转移了。</p>
因为，这次归来的军队驻扎在大燕朝京城十里外的地方。</p>
这是，大燕朝历年来，军队第一次离皇城如此近距离，是极大的殊荣和肯定。</p>
迎接凯旋归来的，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p>
甚至连刚刚登基的纪毓，都带着皇亲贵族在城门上等着这只军队。</p>
无论是军队离皇城的距离，还是纪毓如此郑重其事的迎接沈砚山，都只能证明一个事实。</p>
那么就是，纪毓很信任沈砚山。</p>
甚至，能将性命都压在沈砚山的身上。</p>
纪毓会如此做，是周围的人都没想到的。</p>
史上，那个从龙之臣能有沈砚山这样的待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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