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却依旧是一点商量余地都沒有：“换还是不换。”仿佛他现在这个问題就相当于是在问她：选裘岩还是选我。</p>
采月叹了口气。语气很是伤心：“萧天。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地逼我。”她想起了赵飞生日宴上。萧天伸手请她跳那支极具象征意义的舞时的情景。</p>
萧天此刻正坐在自己的车里。车正停在路旁。他的眼前正是那采月和裘岩拥吻的巨幅楼体户外广告。</p>
虽然并沒有真的吻。只是脸比较接近而已。但相比两人互望的眼神和采月嘴角那抹令人心动的娇羞的微笑、以及整个画面呈现出的自然的亲密。海报上两人到底有沒有真的接吻。这样的细微差别在萧天看來已经不甚重要了。因为在实际生活中。他已经亲眼见到过两人亲密的激吻。</p>
听到采月伤心的质问。他的双眼从那严重刺激他神经的广告上移开。极力地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才开口问道：“你自己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你说过以后你再也不会和裘岩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了。”</p>
“我的确是沒有的。现在除了每天正常的工作接触。我和裘岩下班后连私下的吃饭都沒有了。”</p>
“那海报上和你亲热的男人是谁。”提起“海报”两个字。萧天声音的分贝量不自觉地又提了起來。</p>
采月有些头大：“萧天。我们那是在工作。请你不要用‘亲热’这种词來说我们。好不好。拍摄时摄影棚里至少不下十个工作人员。你认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和裘岩能真的怎么样吗。如果我和裘岩真的有什么。我怎么可能不顾忌你的想法。光明正大的这样做。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三心二意用情不专的女人。”</p>
萧天并沒有因为采月这样说而有丝毫被说服的迹象。他又问了一个新的问題。</p>
“为什么偏偏是裘岩。”</p>
因为她试过和别的男人拍。但拍不出感觉。可她如果这样照实回答简直和找死沒两样。所以她只得深吸了一口气。换了另一种说法：“因为除你以外。我最熟悉、又最符合‘颜’品牌定位的男人就只有裘岩。你是不可能陪我拍海报的。所以我只能找裘岩來拍。”</p>
表面听起來好像理由很正当。他的确不会让自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海报上。可是萧天还是轻易就抓住了话里的漏洞。</p>
“为什么非要是你熟悉的人。”</p>
采月心里有些发虚了。只好如实地道：“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找了裘岩來拍的。是后來的确沒办法了。所以才…”</p>
萧天的声音果然再次变了：“所以还是非裘岩不可。只有裘岩才可以让你有感觉。是吗。”</p>
采月无奈地翻了翻眼皮：“萧天。你可不可以…”</p>
“不可以。”萧天不等她说完就吼断了她要说的话：“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换还是不换。”</p>
足足一分多钟的沉默。</p>
采月的手心冒出了汗。她抓紧了手机。另一只手也握成了拳。但她的唇依旧闭得紧紧的。沒有回答萧天。萧天接下來可能会做出什么事她不敢想。可是既然她已经和裘岩拍出了这些海报。她就不会再退却。</p>
这些海报若只是挂在店里说换就换也无所谓。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海报已经在本市各区的商业中心的最显著楼体挂出。而且海报上有裘岩。他这样一个非娱业界的大众人物上了广告海报。本來就是很吸引人眼球的一件事。现在这海报才挂一天就撤下。让外界怎么猜想这件事。这很可能会演变成一起营销和宣传事故。后果不堪设想。</p>
萧天这个时候刚看到海报。正是在气头上。他才沒有采月想的那么多。听采月半天也不回他的话。他的眼就慢慢地咪了起來。就在他想开口说“很好”然后就挂断手机时。采月终于开口了。</p>
“萧天。如果你认为我迫于你的压力而把海报换了你就胜利了。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如果我不换海报你就真的野蛮到自己派人去换。那我只能说我太不了解你了。”说完采月挂断了手机。</p>
萧天举在耳边拿着手机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放下。双眼再次看向那幅海报。</p>
采月如此的回复是把“换还是不换”的难題踢回给了他。她的意思很明显。她是不会换的。可若是他真的派人换了。她会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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