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越星通过不长时间的接触,倒是挺羡慕瑞娜这个由里到外都是以一种表现示人,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着平淡如水做事,波澜不惊待人的宁静个人状态的姑娘。
“每逢战况激烈时,戴在士兵身上的可以表明其身份的‘军牌’,出现遗失不见的情况是很难避免的。
为不给伤亡人员后续的治疗及后事的料理造成障碍,运送伤者及死者的士兵临时以常见的写有个人信息的布条加以代替,倒也是常有的事情。”
威廉斯顿说到这里不由地摊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然后努着嘴示意着廖越星,“廖中尉,你是一个‘幸运儿’。”
“在你看来我还是幸运的?”
廖越星听了威廉斯顿的话,很是惊奇于他的这个见解。
“噢!不不不,中尉,你会错我的意了。”
威廉斯顿意识到自己的话让人听起来是会感到有些唐突的,就忙摆着手,慌不迭地向廖越星做着解释。
“你不清楚自己的伤有多重,可以说你在被人送到我这里的之前,遭受的一定是一场天大的劫难。
这样的形容,对于我当时目睹的发生在你身上的情况来讲,是一点也夸张的。”
“能说一下,我是怎么受的伤吗?”
“你很好奇吗?”
“是的。”
“噢!对于记忆力不曾受损的人,回忆自己受伤的经过,是件残忍的事情。
可是对你而言,却是一件难得的有着巨大帮助的事情,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你就是幸运的。”
“好啦!我不跟你纠结这件事了。你快点说,你了解多少有关我受伤的细节?”
“你等一下,我看一下你的病历记录。”
威廉斯顿低下头开始翻看着,在廖越星在被送到这里时,有关他的一些伤情记录的资料。
可就在威廉斯顿刚找到这些记录,准备宣读的时候,就听到身边的瑞娜开口讲述道:“你在一场爆破敌方碉楼的攻击行动中,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头部重重地撞到了旁边的矮墙上,造成了严重的创伤以致于流血不止且昏迷不醒。”
“啊!……对!经过就是这样的。”
威廉斯顿有些尴尬地合上手中的资料,点着头附和道。
“所以说,我能活下来,是很侥幸的,是吗?”
“你能这样想,让我感到很欣慰。”
威廉斯顿对于廖越星现在能安然地躺在床上跟他进行交流的这种情况,自然是乐意见到的。
不过他的这句话也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对廖越星命大且幸运的认定,那是完全不容许有任何人来进行否认的。
“能就我受伤的事,再说的详细一点吗?比如,我是在哪一次的作战任务中受伤的呢?”
因为想不起当时的所有经过了,廖越星不及呼应威廉斯顿的话,就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这个他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威廉斯顿听廖越星这么问,忙开口道:“你是在‘索提瓦斯特’地区执行任务的战斗中受伤的。”
他如此急迫的表现,表明是要一定抢在瑞娜之前,对廖越星的问题做出解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