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杀我?你们搞那么多事就是为了绑架我,现在成功了,还装什么好人?”
冥真为什么要救她,现在又带着她去哪?
看样子对方暂时不会伤害自己,既然已经落入敌手,她暗自心想,不论将来遇到怎样的惊涛,至少嘴巴上不落下风,非得问出个所以然出来,否则心底堆积的谜团越来越多,迟早心悸。
心境豁达起来,自然镇定不少,手脚也不再哆嗦抖动,她把散开的头发重新盘起来,这才注意到冥真严重受伤的右手。
那只手已经残缺不全,不再血流如注,却仍模糊微涔,没有包扎。
冥真同样没有感觉到痛。
她从防弹衣的急救包里掏出止血膜,把它抛给冥真,虽然衣服湿透了,密封包装的止血膜还是完好如初。
冥真接过胶膜,看了时歆一阵,径自把膜抽出来裹在伤口上。
“我可没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只是你这手伤成这样还不包一下,看着难受。”
“贫道已经没什么痛感,不过还是谢谢。”冥真转了转被止血膜包起来的右手,灰色的膜粘在伤口上散发着诡异的青光,仿佛变成一块玉。
“你改造过自己?”时歆想起刚才混乱时听到的话。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不提也罢。”
“你们绑架我,到底图个啥?”
“因为你有解开混元金斗的能力。”冥真答得很随意,倒把时歆说糊涂了。
“什么混什么金豆?我根本听都没听说过。”她真的越听越气,可即便这帮人念傻了,也不可能搞出这么离谱的事情吧,一定有什么内情。
“你自然是不知情的,”老道人继续往手上卷着止血膜,“混元金斗就是束缚共父的枷锁,你哥实验室里弄出来的东西,是开启金斗的通道。”
“你说的,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政府封锁了消息,你不知道,一点也不出奇,其实他们也一知半解。”
“那你们说的共父到底是什么?”
“共父的定义很难诠释,它是我派崇拜数千年的真结之祖,而且早于人类文明就已然存在,因此我派称其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