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厚义离开王军医的军帐,便匆匆的往回走,一回到营帐掀起帐帘就闻到一股酒菜香,定眼一看见钱志宇正在独自饮酒,便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坐下,端起酒杯,提起酒壶给自己掺了个满杯,用手就开始抓菜往嘴里送。
“喝酒都不等我,枉我为你的事东奔西走,低三下四,求爹告娘的求别人,终于以我的诚意打动了别人。药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有这么难吗,说的和真的一样似的。”
“说来你不信,这一趟确实曲折,待我慢慢道来,我到王军医的军帐门口时,王军医的那个卖药的亲戚在里面,我就只好在门口转悠,无意听到两个士兵谈话……”
黄厚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钱志宇,当然,自己收了一锭金子的事肯定没讲。
钱志宇听后并不惊讶,他非常沉稳的告诉黄厚义。
“这件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你不会也参与了吧。”
“没有,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军中军士敢怒不敢言,之前贝勒爷早就让我暗中调查此事,还不止药材,还有倒卖军粮、兵器,克扣军饷等。我查到他们的背后的势力非常强大,八旗的军需物资都被这个幕后组织基本垄断,各旗军需官就是安插在军中的傀儡,不出事则大家发财,一旦事情败露军需官就会突然人间蒸发,查无实证,罪责自然就推给畏罪潜逃的军需官身上,最后整个畏罪自杀的现场,案子就算结了,军需官所贪财物肯定无法追回,他们就以此为由将其家产全部充公,全家满门抄斩,以除后患。所以,要破此案关键还是军需官,他起到上通下达的作用,无论任何一旗的军需官一旦变节,此案就有了突破口。”
“哦,原来如此,看样子,进军营的第一天我就一不小心捅了个马蜂窝,我不是处境非常危险。”
“听你这么一说,事情还没有败露,应该不会那么明目张胆,不过,今后你还真的要多留个心眼。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到处走动,把你这身奇装异服脱了,太打眼,换一套士官服穿上,军中行走才不会太引人注意。”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看来,我也要把我防身装备也要随身携带。顺便再问一下,在这里如果有人要害我,我把他打死了,不会被判杀人罪吧。”
“无缘无故杀人,按照大清律法,杀人证据确凿,肯定会被判斩立决,不过如果别人想要杀你,你为了自保将对方杀死是不承担大清律法刑责的。”
“哦,那就太好了,这样的化,想杀我还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来,钱兄,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