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p>
他硬撑着挤出微笑，“以前也经常这样，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p>
他反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也不知是在隐忍胸口的疼痛，还是暗暗的传递给她一些温暖，“没必要去医院的，你也不要太担心。”</p>
看着她写满了担心的脸蛋，厉北川更是心疼。</p>
她的眼眶都红了一圈，却没有眼泪掉下来。</p>
如果进了手术室，他再也醒不来，就再也看不见这张脸这个人……</p>
那种揪心的舍不得，也只有真正面临失去的人才会懂得。</p>
程橙握紧着他的手，一张口声音就已经沙哑哽咽，“我……”</p>
酸楚席卷而上，让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喉咙里似堵着一团棉花，让她什么音节都发不出来。</p>
对视着他的黑眸，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苦涩的感觉，才开口道，“不管你说什么，都必须去医院，除了这件事，什么我都能听你的。”</p>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他的病不能再拖下去……</p>
不管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想努力的试一试。</p>
手术，可能是醒不来。</p>
可如果不手术，就代表一丁点希望都没有。</p>
她努力压下那不停想涌出来的热泪，扬起嘴角，“有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p>
厉北川的唇角牵起一抹苦涩弧度，他知道，再怎么劝说也都没用，这个女人有的时候和他一样的固执。</p>
他虚弱的笑了笑，“我有点累了，休息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