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懋生大大方方地承认,到是让顾夕颜有点意外。
顾夕颜感慨:“去了雍州,有长辈,还有很多下人,不象在这里,我们能做自己。”
齐懋生马上就懂了顾夕颜的意思。
在燕国公府,他们得受礼教的约束。
他吻了吻顾夕颜的头顶:“不过我们在春廓有别院,隔三岔五的可以找借口去住一段时间。”
顾夕颜来了兴趣:“嗯,我喜欢有大树的院子,就是那种树叶象伞一样,夏天的时候可以把院子都遮起来的,就是阳光透进来,都带着浓绿的院子。”
她以前住的房屋是坐东朝西,一到夏天,就热得象蒸笼似的,到了顾家,她最满意的就是勿园布局了,即小巧又实用,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自己还可以在那个小厨房里做东西吃…
说话的时候微微嘟着嘴,好象要糖吃的小孩子。
齐懋生很喜欢这种被顾夕颜需要的感觉,他闷闷地笑起来:“是不是要象勿园那样的院子…”
顾夕颜趴在齐懋生的身上:“也不一定啦。勿园有一桩不好,就是院子太小,我本来还想在那里搭个葡萄架子,夏天的时候就可以坐在下面乘凉,喝着甜甜的绿豆汤,吃凉面…我的凉面做得可好了,酸酸辣辣的,面又筋抖,哪天…”说到这里,她把“做给你吃”四个字咽在了喉咙里。
曾经的她,把这当成情人间一种爱的表达…
哎!典型的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现在,她好象又有了这种心情和憧憬。
可是,懋生。我想做饭给你吃,你也一定要争气啊。千万别做出什么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来…等我去雍州了解了事情的本质,我,我不仅给你做凉面吃。还给佛跳墙,醉鸡,甚至是松鼠活鱼…
齐懋生却听出了那未犹之意,他凑在顾夕颜地耳边:“想,做饭给我吃?”
“嗯。”顾夕颜清清亮亮的眼神凝视着齐懋生,“懋生,我想做饭给你吃…所以,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会地。会的。”齐懋生激动地抱着顾夕颜,如珍似宝的吻着她地额头、鼻梁、面颊、嘴巴。下颌…
“夕颜,你放心,我一定会回雍州的,我一定会活着回去的。”齐懋生眼角微湿,“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让你孤孤单单的…夕颜。我不会让你后悔来找我的…”
刚才还说什么都要坦诚,现在两人之间又开始了鸡对鸭讲。
顾夕颜嘴角绽开一个如春花般温柔的笑容。
看来,
穿越者就是
穿越者,想和古人的思维在一个频道上跳跃,真是太难了…
这边顾夕颜感慨不已,还有一个人也正和她一样感慨不已。
爷怎么象个…似的。被那顾姑娘牵着鼻子走。竟说些不达调地话。
四平哀叹着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检查了一遍插在柳姑娘屋外的五鼓鸡鸣断魂香。那可是他打着燕国公府地名义从点春堂的老鸨那里搞来的。虽然没用钱。可自己总归是承了别人的情。说起来,点春堂真不亏是雍州的第一大妓院,瞧瞧这香,这么大的北风吹过来袅袅地烟香都不断。可怎么就没把屋里的那对给迷昏呢,也免得自己整夜整夜的蹲在北风呼呼的窗棂下,现在手脚都没有了知觉…如果生了冻疮,不知道爷会不会看在他伺伏的舒坦的份上把他地月例钱涨涨,说起来,他地月例停留在二十两的阶位上已经有五年了…
两人絮絮叼叼说了大半宿,最后还是顾夕颜实在支撑不住了,趴在齐懋生地身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齐懋生紧紧的抱着她,睁着眼睛看着顾夕颜的睡姿到了凌晨。
天还没有亮,他就起了身。
昨天下午他去找齐潇,齐潇不在,说是去伏牛山打猎去了。
他们是大山的儿子,大冬天的,百兽休眠的日子,齐潇怎么会去打猎呢。
怕是为了避开他吧。
自己的弟弟,他的性子怎样,自己最清楚。
一夜了,也要消气了。
就怕他一大早去揪自己的人。
还是早点过去吧!
身边没有暖暖的人,顾夕颜就觉得冷清,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懋生。”
茫然的神色,真象…丢失了主人的小狗狗。
一阵刺疼涌上了齐懋生的心头。
这是他心尖上的人呢,自己却亲手把她送到了雍州,万
第一次,齐懋生怀疑自己的决策。
“懋生,你要上班去了吗?”
上班?是说自己要去处理事务了吧!
“嗯!”齐懋生给顾夕颜掖了掖被角:“快躺下,小心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