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先生,这不就太奇怪了吗?”
说着,工藤新一快步走向了店内冷库的大门,一边从守在冷库外的刑警手上拿了一副鞋套穿上,一边继续道:
“东京都内,所有建有冷库的店铺,都必须通过区保健所的安全检测。”
“由于冷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内部又很难接受到电磁讯号,所以保健所给出了两条安全建议。”
“一条是在冷库内加装可以与外界联系的通讯装置。”
“另一条是选用外锁内开的安全结构库门。”
“店铺想要通过保健所的检验,必须符合其中至少一条。”
“而这家店内,显然没有第一条中的通讯装置,所以……”
在众人的注视下,工藤新一拿出了一条白手帕,隔着手帕缓缓拉上了冷库的大门。
“咔嚓”一声,冷库大门在闭合的瞬间自动上锁。
但仅在下一秒,便又被从内侧推开。
“这家咖啡店的冷库,是可以由单人从内部轻松打开的!”
随着工藤新一的手离开冷库大门内侧的把手,大门的门锁上再度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
工藤新一继续道:“黑泽先生,身为咖啡店的老板,你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的吧!”
…
…
宽广无垠的知识面,敏锐至极的洞察力。
寥寥数言间,工藤新一便将一位名侦探该有的基本素质,全都展现了出来。
即便是那些期盼着目暮十三能再次获胜的刑警们,也是不禁暗暗为他点了点头。
…
身为咖啡店老板的黑泽琴,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家店铺冷库结构的,而这种从内部可以轻松打开的冷库,怎么可能把人冻死在里面?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黑泽琴一定有问题!
内田麻由美,大概率就是被这个家伙杀死的!
可如果内田麻由美不是被冻死的……她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呢?
工藤新一也还在思考,虽然已经有了些眉目,但他还不敢确定。
…
另一边,黑泽琴还在负隅顽抗着。
…
“这,这些我当然知道,但…只要有人将钥匙插进锁孔里不拔出来,冷库内的人就无法拧动那个把手了!”黑泽琴急中生智道。
“黑泽老板,你还不死心吗?”工藤新一轻蔑地看着他,缓声道:“那么能请你告诉我,冷库大门的钥匙一共有几把,分别都在谁手上吗?”
黑泽琴迟疑了一下,答道:“一,一把在我家里,一把在保健所,还有一把在麻由美……”
没等黑泽琴说完,工藤新一便再次开口道:
“保健所里的那把不用说,没有老板你或者警方的人出马,是没人能拿到的。”
“你公寓里的那把,我们已经通过联系物业的人,从你家里取出来了。”
“所以能将麻由美女士锁在冷库内的,就只剩下了她自己身上的那把,那么……”
工藤新一看向了一旁拿着证物袋的警员,警员心领神会地汇报道:
“是!麻由美女士的冷库钥匙,我们是在冷库内,麻由美女士的手包中发现的!”
“那,那又怎么样!?”黑泽琴急忙争辩道:“也有可能是凶手在冻死了麻由美后,将钥匙丢回到他的手包中的啊!”
“而,而且麻由美只是一个女人,如果凶手是个男……不,即便凶手也是个女人,只要从外侧用力抵住冷库的大门,麻由美也是无法从内侧打开的啊!”
…
出人预料的,黑泽琴情急之下的狡辩竟然有几分道理,这让目暮十三和周围的刑警们虽然明知道其中有问题,却还是忍不住开始寻找起那个穿着袈裟的身影。
不过,还没等他们的目光凝聚在牧远身上,工藤新一便已经开始摇晃起手指,嘴里发出了得意的啧啧声。
“啧啧啧……黑泽老板,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了。”
“但是啊……”
工藤新一缓步走向一位手持拍立得相机的警员,从他手中的照片中,挑出了一张警员们搬运内田麻由美尸体时的照片,继续道:
“你的这些辩解,都只会加重你身上的嫌疑而已。”
“因为,真正证明着麻由美女士并非被冻死的铁证,就是她自己啊!”
照片上,内田麻由美的尸体已经被警员们抬起,却仍旧保持着躺倒在地上时的姿态,没有丝毫变化,坚硬得好像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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