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君?”
“牧远哥哥早上好,我是来找灰原同学一起上学的!”
帝丹小学规定的到校时间是早八点到八点二十,八点二十五到八点三十五是朝会,八点四十五开始上第一节课。
今早,牧远刚刚完成了寺庙念场的维护仪式,柯南便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佛殿前,时间还不到六点。
“柯南君你还没吃过早饭吧?”
牧远并没有问出「你和灰原以前好像从不一起上学」之类的话,这让柯南精心准备了一路的解释直接被噎回了肚子里。
但这些话显然不顶饱,牧远的话还没问完,柯南的肚子就诚实地“咕咕咕”了起来。
柯南舔着他小孩子的厚脸皮,用天真的语气道:“给牧远哥哥添麻烦了,多谢款待!”
“不麻烦,”牧远用精致的微笑回应道,“我没准备你的早饭。”
柯南:“……”,那你问个蛋啊!?
牧远伸手收下情绪沙,转身离去,没有再理会脸上的表情好似便秘了似的名侦探。
…
饭桌旁,柯南蹲在小黄和悟空的身旁。
别误会,这并不是牧远的恶趣味,是柯南自己申请的,他似乎是打算用「想和小动物玩耍」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至于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按理说,他应该是从步美等人那里听说了库拉索的事情,推测出库拉索是组织成员,所以打算来观察、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和组织有关的线索。
但牧远有些怀疑,柯南的目的似乎不太纯。
毕竟,无论是借着和小黄玩耍的工夫偷看库拉索,还是趁着被悟空追杀的间隙瞪他,柯南的心圆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反倒是他吸吮溏心温泉蛋的蛋黄时,柯南直接飞出了一粒炙热的情绪沙,比往常的柠檬味儿还重一些的那种。
“柯,柯南君?”库拉索一早就发现了柯南的窥探,很喜欢小孩子的她忍不住柔声问道,“你真的不吃一点吗?你的肚子好像在叫……”
柯南:“……”
如果是牧远问他,那他直接就坐桌上了。
但这个银发鸳鸯眼的女人……
昨天从别墅地下室里逃跑的那个女人是黑发、黑童,但不知道为什么,柯南总觉得和库拉索很像。
那种身手,还有看见大北一辉惨死模样都面不改色的冷漠,是个十分危险的狠人!
“啊哈哈……不,不用了,元太昨晚说了要请我尝尝他父亲特制的鳗鱼饭呢!”柯南挠着脑袋,装着天真的样子。
“这样么……”库拉索皱了皱眉,她觉得柯南在说谎。
灰原哀直接翻了个白眼,三两口吃完自己的早餐,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道:“我吃好了!江户川同学,咱们走吧。”
“呃……时间还早,要不咱们还是和悟空玩……”
“我说……”灰原哀接过库拉索递来的普拉达书包,冷声道:“咱们走吧!”
柯南:“……走就走嘛,凶什么?”
灰原哀:“嗯?”
柯南:“……没,没什么。”
“路上小心!”库拉索温柔地对两人挥着手。
灰原哀迟疑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
看着先后离去的两个小大人,牧远陷入了沉思。
柯南会盯上库拉索,这一点都不让人意外,但宫野志保……
昨晚,她带着手表在库拉索的门外盯了大半夜,最后还是库拉索把她抱进了房里,两人在一张床上睡到了天亮。
自那以后,宫野志保对库拉索的态度就有所好转了,至少不会在看到她的时候,再摸自己的手表了。
牧远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结果上来看,还不错。
“牧远主持,我……我带着小黄和悟空去散步了?”库拉索拎着两根项圈绳走了过来,看着牧远,美丽的异色童孔中似是有些兴奋、期待。
“嗯……麻烦你了,库拉索小姐。”牧远点了点头。
库拉索赶忙道:“不,还要多谢您收留我,我……很喜欢寺里的生活。”
“那就放心住下吧。”
“好……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
“谢谢您!”
……
库拉搜牵着小黄和悟空出去后,在饭桌上好似憋了一口气的阿笠博士终于凑了过来,小声道:“牧远啊……库拉索她?”
昨晚阿笠博士就已经把库拉索的手机修好了,牧远知道博士在问什么,说道:“她的确失忆了。”
“那她如果……”
“博士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她的本性是一个怎样的人?”
“库拉索小姐的确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但她毕竟是组织的……”
“不必担心。”牧远凝视着库拉索离去的方向,轻声道,“她有些特殊,现在的她,就是真正的她。”
“呼……那就好。”阿笠博士笑着挠了挠头,松了口气,“不过,牧远君你昨晚让我发的那条短信?”
这个时代的手机完全不防水,库拉索的手机还是被海水泡了,短路得相当严重,虽然阿笠博士已经成功将起其中的数据,还有手机的功能全都恢复了,但想要正常使用这部手机,还是得借助阿笠博士的那些仪器才行。
牧远回忆了一下短信的内容,说道:“怀疑,是拖延聪明人的毒药,越明显,药效越强。”
“……啊?”阿笠博士眨了眨眼睛。
牧远笑了笑,正想再解释两句,门外便传来了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安室透顶着比灰原哀还严重的黑眼圈,沉着脸走进了餐厅。
“降谷先生,我记得您好像教训过风见警官,说过‘调理好身体,为最糟糕的情况做好准备,这是我们最基本的工作吧?’这样的话呢。”牧远招呼道。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略带杀意的眯眼笑,“多谢主持大人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呢!”
牧远眨了眨眼睛,接过安室透送出的情绪沙,有些不太理解他产出情绪沙的条件。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朋友间的,见面打招呼而已啊。
…
“安,安室先生!”焦急的女声忽然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