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
因为高干集并州一州之力,拒守壶关城,导致三万陈军只能在关外扎营,战事毫无进展。
而年轻气盛的魏延,哪能耐得住性子,只想着能尽快拿下并州,好在陈宫面前邀功。
于是便与吕布徐庶二人一起商议破敌之策。
徐庶的意见是:“并州地广人稀,又正值冬季,粮草断缺,物产匮乏。
只要围住壶关,断其后援,待主公破了幽州的消息传来,壶关城内士卒便会人人自危。届时再猛攻三日,则此关必破。”
但魏延听后,却很是不满,起身反驳道:“主公既然将重任托付于我三人,又岂是让我们枯坐于此的?
区区一个壶关,就能拦住我大军的脚步,那日后又怎么收服天下?
再说了,等主公破了幽州,我们才能攻打并州,什么都得依靠主公,咱们这颜面往哪放?
以某看来,并州大军既然皆在此关内,那其他各郡县必会守备空虚。我等只需出一奇兵,绕过此关,直接去击郡县。
到时候,并州后方皆失,我大军再前后夹击,区区一壶关城,又能撑的了多久?”
“文长不可!此计太过冒险。若是孤军深入,且不说能不能找到路。若是高干得知,到时候再派军队拦截围堵,我大军又被拒之城外,想支援都来不及。
明明可以十拿九稳的取得并州,又何必如此冒险?”
“元直,岂不闻兵贵神速?温侯本就是并州人士,熟知并州地理。届时我与温侯领五千骑兵奔袭后方,来无影,去无踪。
等高干察觉到的时候,咱们便已经拿下郡县了,纵使他派兵回援,那又有何妨?也正好给元直减轻压力了。”
“不行……”
“可行……”
“不行……”
……
二人唇枪舌战,都坚持着自己的看法,一时间僵持不下。
至于吕布……他单手扶着下巴,手肘压在大腿上,作沉思状,不时发出“嗯”的一声。
刚开始他还能听懂一点,但到了后面……他只知道魏延想出兵袭后方,徐庶不让,要在此与高干耗着。
至于其他的,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若是换作以前,他已经拿着方天画戟跑出去要求和高干单挑了。
但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已经不再是三十多岁的小孩了,而是成熟稳重的四十岁大叔,以前只知道用武力解决一切的吕布,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最终,徐庶和魏延吵得都面红耳赤,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二人微微喘着粗气,忽然齐齐将目光转向看似在沉思,实则已经走神半天,现在正想着家里貂蝉在干啥的吕温侯。
“温侯,你怎么看?”
“啊?对,文长所言甚是……”吕布刚刚缓过神,下意识的回道,却感受到徐庶不善的眼神,又迟疑道:“嗯……元直说得也对……”
见吕布这副茫然的模样,徐庶内心无奈至极,他有点后悔当初答应陈宫当祭酒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