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卿啊,看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呃....臣已经习惯了。”
就在赵桓和童贯一起站在宫门外,看着宫内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大,开封城中,白时中也和一干党羽正在密谋大事。
“这次你有几成把握,能把童贯那个奸贼拉下马?”
说话的是王黼,这老家伙本名叫王甫的,但后来知道汉朝时有个太监也叫王甫,怒而将自己的名字改了。
虽然名字改了,但他的性格却是死性不改,对王黼的评价,童贯只用了一句话概括。
“这老家伙口才出众,才智也不错,但毫无学识,擅长谄媚,就是个投机取巧的罢了。”
当然,赵桓也很不喜此人,不仅是因为君臣二人在朝政上是死仇,也是王黼身为六贼之一,粉饰太平,瞒报军情,以至于方腊等人做大做强,为祸一方。
而且,王黼当初还干预立储之事,差点把赵桓害死。
本来吧,君臣二人关系这么僵,王黼已经打算出逃了,可他一听说赵桓这位陛下非逆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阻拦,逆着天下的民意去抗金,干脆他一不做二,把这个皇帝拉下马算了。
而王黼选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在这皇宫之中,赵桓的跟前红人,童贯。
“之前老夫还想利用童贯刚接受皇城司,让那些死侍实在死在他手中,弄成一个杀人灭口的假象。
结果,这家伙还算聪明,不仅没上当,还借此搜刮了不少钱财。
既然如此,老夫不介意送他一份大礼!”
白时中冷笑一声,言语中,对赵桓这位皇帝半点敬畏都没有。
“那官家....”
“哼,他就是一个暂代品罢了,能当多久,还不是要看太上皇的脸色?真以为他是太祖太宗了?”
白时中冷笑连连,“他要是太祖那等人物也就罢了,当年李纲能捧他上台,今天老夫也能拉他下马,如今磁州战事稳定,太上皇只怕也有心思入住朝堂。
这大宋毕竟是我士大夫的大宋,没有我们这些士大夫,他官家就算在能耐,没有我们支持,他能翻什么浪花?”
王黼皱了皱眉,“可开封府还有不少忠勇之士,他们手中也有些兵权……”
“可你看到他们有什么动静?”白时中有一次冷笑,“我大宋传承至今,兵权从未离开过官家手中,可那又如何?
他们空握着兵权,却不想想,打仗真的只靠士兵吗?
战马、粮饷,兵甲,没有这些,士兵吃什么?穿什么?靠什么打仗?
这些钱和粮,始终握在我等士大夫手中。”
白时中这一声笑,也让王黼跟着笑了起来,“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哼,继续逼下去,势必让官家和金国议和,只有议和成功,我们才有时间,让太上皇重新入主朝堂,我等也才有办法继续渔翁得利!”
皇宫外,越来越多的士子走上街头,来到皇城门口,静坐抗议,等着赵桓给他们一个交代。
决心逼着赵桓斩了童贯。
赵桓却毫不在意,时刻关注着自己那位便宜父皇,这老家伙如今已经到了亳州,下一步就看他是继续进入镇江,还是直奔开封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