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长安
在丁家出殡队伍出城的时候,城门处,安庆绪和轩辕有朋正肩并肩看着好戏。
“长安的江湖人,确实不少,大部分实力也都在四品以上。”轩辕有朋说道,“放眼整个江湖,长安武运起码要占五分之一。”
“是吗?”安庆绪来了兴趣,“其余的五分之四呢?“
“江南东道、中原、剑南道以及关内河北山东各占其一,剩余最后那五分之一,则是天下共享。”
安庆绪缓缓点头:“日后有机会,这些地方我一定回去拜会。”
轩辕有朋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淡淡的道:“想要削减武运?你可做不到,天下也没有谁可以做到。”
“除非封了天下所有的龙脉,让皇帝这两个字,再也没办法出现。”
安庆绪歪头道:“没有皇帝,那总得有统治这些百姓的吧?”
“那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
轩辕有朋直视着前方:“丁振法的棺材来了。”
安庆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之间一口硕大的黑色棺材,正稳稳的驶出延兴门。
“看到了吗?那就是慕容白。”安庆绪指了指抬棺的慕容白,说道。
“就是他吗?”
轩辕有朋眯起双眼,微微露出一丝危险的弧光。
“果然厉害!”
“你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是。当年在扬子江畔,慕容白留守慕容山庄,未能与我交手,实在是平生一大憾事。”
“那不恰恰说明慕容白远远不及轩辕兄你吗?”安庆绪恭维道,“同一辈人,你已经可以在数千人中厮杀一回,他却只能在家里当个听话的好孩子。”
轩辕有朋摇摇头:“当年我确实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现在,他的实力确实可以挤进天下同辈之中最顶尖的前三甲。若是我与他生死决战,他死,我重伤。”
“这么强。”安庆绪惊讶的长大了嘴,“当时在幽香居,吴乡可是稳稳压着慕容白一头。看来我们吴乡,也可以挤进天下同辈前三甲了。”
“年轻一辈,如果算上我和雪月山庄路青黛的话,那么慕容白只能算作第四。你的那个侍卫吴乡,可以算作第五。”
安庆绪对于慕容白排名在吴乡之前没有多少惊讶,他转过身,笑着对周汴道:
“听到了没,周汴,吴乡可是天下第五啊,你们从小就看不对付,可得好好努力,把吴乡按下去。”
在安庆绪四人和魔影阁达成共识之后,青儿当即便出城返回了范阳,禀告安禄山。吴乡心境有所突破,在昭文馆闭关。至于跟随跟随轩辕有朋的那两位黑衣使司,耿玉森形状恐怖,不适合露面。而另一位身份神秘的黑衣使司,此刻,正端坐在一侧高楼之上,目送着丁振法的棺材出城。
所以,只有周汴护卫在安庆绪身侧。
听着安庆绪的话,周汴不置可否,淡淡的道:“只要他不入一品,我要杀他,也不是难事。”
轩辕有朋笑道:“神弓门的手段的确厉害,我也不敢硬接这位兄弟全神贯注的一箭。”
“听说,你与那个李心安有仇?”
周汴闻言,眼中突然迸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我的师傅,就是因他而死。”
“嗯……当年剑圣裴旻开炉铸剑,引得无数英雄垂涎,明里暗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为了夺剑,神弓门的一位前辈,死在血衣堂杀手徐福的手中。”
轩辕有朋好奇的问道:“不过我很奇怪,你们是练弓箭的,为什么要去抢夺剑客的配剑呢?”
周汴冷冷说道:“为了扬名,让世人重新认识到神弓门。”
“为了将箭士一脉发扬光大!”
“但是,赔上自己的性命,却不是聪明之举。”
周汴回答道:“技不如人而已,我们认。但血仇就是血仇,无所谓我们理不理亏。我师傅的血债,要用李心安的命来还!”
安庆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住周汴的情绪,转而问轩辕有朋道:
“你为什么认识李心安?”
“大名鼎鼎的血衣堂堂主嘛,就算没见过,也总得听过他的大名。”轩辕有朋说道,“现在的血衣堂,可不是铁板一块。”
“李心安不是李林甫,当年李林甫执掌血衣堂的时候,我魔影阁可没少被他们的人追杀。”
“哦?看来轩辕兄是要报此仇了。”安庆绪道,“我们恰好也要杀李心安,看来可以携手了。”
轩辕有朋摇了摇头,否决了安庆绪的提议:
“我的目的不是李心安,我要杀的,是天策府统领李贤和魔影阁叛徒司敬廷,其余的事情,在你们光明正大的造反之前,我还不想牵扯进去。”
“司敬廷?莫不是司乘风的弟弟?”安庆绪疑惑的道,“他也在长安?”
“本来我进长安只是为了杀李贤,但耿玉森汇报说司敬廷化名苏休,潜伏在皇太孙李俶的府上。恰好,一起收拾了,省的日后他给我找麻烦。”
轩辕有朋阴狠的笑了笑:“在我进长安之前,司敬廷发现了我们,与我交了一次手。之后他返回长安,再也不见踪影,估计是躲起来养伤去了。”
“你说巧不巧?就在七天之前,司敬廷也许是伤势转好,居然大张旗鼓的调查起我们来,找到了昭文馆。”
“你和司敬廷交手了?他还找到了昭文馆?”
安庆绪一脸错愕,随后表情转而变得狠辣:
“轩辕兄,最好不要开玩笑。前几天我去联络朝中内应,不在昭文馆。你告诉我实话,司敬廷真的发现了昭文馆?”
轩辕有朋微微一笑:“他死了,中了我十成功力的真解天魔功,这时候,骨头都已经化成渣子了。”
“他的尸体呢?”
“哦,他不可能立刻死,被他逃走了,但他活不过当晚。”
安庆绪沉重的说道:“轩辕兄,你此举,很大的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藏身之处。”
“司敬廷在叫做苏休的时候,与李心安是忘年之交,曾多次救过他的性命。如果司敬廷临死之际建将昭文馆告诉了李心安,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