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见到来人,没有丝毫惊喜,反倒是目露寒光,牙关碰撞。
沙雕看到沙摩柯后亦是明显意外,道:「没想到你还竟然还活着。」
「让九长老失望了,我活的很好。」
「那就好好活下去!」
沙摩柯走到赵云身后,轻声道:「我走时,火蛮族就已经分成了两派,他并不能代表整个火蛮族。」
「我的好侄儿,我劝你还是离赵无极之子远点,免得给族中带来灾难!」
「我交朋友无需九长老操心!」
「赵无极之子,不能留!」又一人从云端探头,此人穿着一身官服,鹰眼剑眉,浑身上下都透着狠辣。
「黄狱,皇埔嵩,黄狱是前朝为了剿灭黄天军设置的机构,前朝覆灭后,黄狱却是传承了下来,成了一方势力。」
「皇兄所言在理,此子当杀!」
赵云感觉到一股凌冽杀意聚集在身,顿觉天旋地转,吐出一口鲜血!
「甄凝,你放肆!」怜夜玉手挥动,左前方的天空立马被黑暗侵蚀,黑暗中一黑袍女子身形显现,长发披肩,眉中有点,很美却也很冷。
「怜夜,月宫保得住他吗?」
「保不保得住稍后再说,你若再敢出手,便不用再回铜雀台了!」
听到铜雀台几个字,弦断几人心中咯噔一下。
「铜雀台,甄凝,上一代铜雀台圣女,追你爹不成因爱成恨,小心点,这女人很疯,无所不用其极。」
赵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童老身上,后者全身是血,四肢被铁链穿透,气息微不可闻,堂堂蓬莱枪主,却遭此屈辱,实在令人唏嘘。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但慈悲亦分大慈悲与小慈悲,因小慈悲而舍弃大慈悲,视为着相。所以贫僧也以为,当送这位施主往生极乐。」
一个声音浑厚的胖和尚出现在场中,肥头大耳,挂着念珠,慈眉善目之中隐藏着深沉。
「法云寺,二十四诸天之一帝释。」
文长听到和尚所言,上前问道:「阿弥陀佛,敢问何为大慈悲,何为小慈悲?」
「小和尚,你佛法造诣尚浅,不懂其中真意,退到一边去吧。」
「小僧的确佛法造诣浅薄,所以才虚心求教,还望不吝。」
胖和尚旁边出现一个年轻和尚道:「你个凡境小沙弥,怎配与诸天论法?」
「非也,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向佛之心,无关修为,小沙弥也好,大诸天也罢,佛前平等。」
「阿弥陀佛。」帝释面色不悦,但如此场合跟一个小后辈置气显然不合适,道:「小慈悲便是放过无极子,但此子身负大因果,将来会令生灵涂炭,所以为苍生之大慈悲着相,理应舍弃小慈悲。」
「非也。」文长不卑不吭,目光平静道:「因果循环,处在变化之中,小慈悲是当下之功德,大慈悲是虚无之缪想。岂能因未发生之事,而枉论大慈悲?」
「有些事早已注定,并非缪想,你修为太低,看不清因果缠绕,不怪你。」
「怪不得师父说法云寺已死,原来死的不是寺,是僧。」
听到这句话,和尚表情骤冷,「你师父是何人?」
文长摇头,没有回话,胖和尚正想继续逼问时,又一人从虚空中走出,身着黄金战甲,英气不凡。
「战神宫,成廉!」
战神宫的出现,令现场气氛紧张了起来,因为目前发声的势力,或多或少都与赵无极有过过节,而战神宫那位战神,曾经是被赵无极救过的。
「一切当与大局为重!」成廉一开口,就让怜夜心
沉到了一截。
「赵无极背叛玄门,背叛正玄界,罪不可恕!与他有关之人,都应收押起来严加拷问,逼问出赵无极旧部和所藏匿宝物下路!」
成廉这话一说完,各方都是目光灼灼,无极旧部倒是其次,宝物才是关键!传闻赵无极当年洗劫了诸多势力,收藏了大量绝顶宝物,随着他的消失,这些宝物也不知去向。
「战神宫,还要点脸吗?」怜夜毫不客气道:「如果当年不是赵无极,战神都没了,还会有战神宫?你们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怜副宫主注意言辞,我战神宫是站在正玄界大局角度考虑此事,并非为了个人恩怨。再说,当年即便没有赵无极,宫主也不会怎么样,你以为战神二字是摆设吗?」
「无极若在,你看他还敢自称战神吗?」
「放肆,怜夜,你再对我宫主不敬,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又如何?」
「三姓家奴,配做哪门子战神?能做出这种事并不稀奇。」
此话一出,众人惊愣,还有人敢这么说战神?那一定是酒神殿了,这两家一直不对付。
果然,一男子出现在成廉对面,面带不屑道:「恩人之子都不放过,战神宫真是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