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她心痛如绞，手指不住颤抖，根本无法探知佟霜是否还有呼吸。</p>
“你怎么这么傻！”她喃喃低语，抬头，泪眼朦胧对李炎道：“请你帮我探探她的鼻息。”</p>
“我并不知她会这般做，否则不会将她一人留下。”李炎在她身边蹲下，清冷的面上露出一丝愧疚。</p>
佟雪目光专注地盯着李炎探向佟霜的手指，牙齿不受她控制地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声响。</p>
她用力抿了抿唇，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我妹妹她可还有声息？”</p>
李炎收回手指，看着她，点了点头。</p>
“请帮我去通知定远侯府的太夫人，她今日在府里上香，多谢公子了。”</p>
“已告知了小沙弥。”李炎说着，垂下头，掀开外衫的一角，用力撕开雪白的中衣，扯下一块布，按在佟霜额头处的伤口上。</p>
听闻佟霜尚有声息，佟雪缓缓恢复镇定，终于不颤抖了。</p>
她挪了挪双腿，开始摸索佟霜身上其余的伤口。</p>
除了额头，不曾有其余的地方流血。</p>
“莫乱动，按着此处！”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李炎皱着眉头，大声说道。</p>
佟雪抬眸看了他一眼，终究顺从地将手按在佟霜额角的那处伤口上，并掏出帕子，替她擦着流至脖颈的鲜血。</p>
李炎是学武之人，对于被查看伤处，自有他的一套办法。</p>
在他眼里，佟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若一处不慎，用力稍重，对于佟霜此刻的身体，只怕都是极重的璀璨。</p>
他从脖子开始动作轻柔地在佟霜每一条骨骼上摸过，随着他的手一路往下，神色变得愈发严峻。</p>
“胸腔处的肋骨断折，下腹亦断了两根，双臂骨折，双腿断裂。”他低声说着，情绪跟着变得低落。</p>
胸腔处的内骨断折，若戳到内脏，只怕华佗在世，亦药石无医。</p>
佟雪动作一顿，沾着泪滴的双睫如蝴蝶的羽翅，轻微地颤了颤。</p>
她垂下头，将帕子对叠，用干净的那一面继续擦着佟霜身上的血迹。</p>
她此刻的异样的平静，让李炎生有些诧异，继而又释然，心想或许她并不知这伤如何地重。</p>
此刻的佟霜虽有声息，却已与死人无异，只待将这几口气出完，只怕就...</p>
想起这小丫头有着一双倔强的眸，他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心口似乎被一根绳子捆着，压迫着他，使他生出不适之感。</p>
又忆起她一心寻死，他心里不禁生出丝迷惑，这般小的孩子，如何就生出寻死的念头呢？</p>
“绣绣不会死！”就在李炎寻思他是不是应该将小丫头从地上抱起来时，佟霜忽然出声了。</p>
李炎瞅了她一眼，沉默着，弯下腰。</p>
“你做什么？”佟雪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p>
“将她抱到上面去。”李炎偏头看了那只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力道之大，竟让他感觉到刺痛。</p>
真不像个十来岁的小姑娘。</p>
“她受了严重的内伤，不可轻易移动，你不是大夫，我信不过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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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发晚了，因为最近太忙，然后我把存稿用完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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