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当时老师也没给个意见……”
“不,当时老师是外出演出去了,导员在这,咱们导员是搞行政的,不懂这个。”盛毅文打断了韩非的埋怨,说道:“不过现在看二哥还是牛啤,一次机会过去了,还有机会不是。”
“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就是个借调,你也不是不知道。”白玉林就感觉自己和faker一样,苦酒入喉心作痛。
盛毅文给白玉林把酒续上,劝道:“二哥你慢点喝,你要这么想,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一个人两次踩狗屎,你之前要踩但是躲过去了,现在踩中了,就是中了。”
“呸!吃饭呢!”盛毅文说得太恶心,白玉林感觉手里的羊肉串都不香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韩非嚼着大腰子,说道:“你看啊二哥,还是你水平够了,要不然那个什么瑞士人怎么不找我们两个,就找了你了?要不你那个什么魏姨怎么不推荐其他人,就推荐你了呢?”
“屁,水平够能在找工作的时候撞一头大包?”白玉林骂道。
这句话直接把盛毅文和韩非的话给堵了回去,这是个bug,没有解。如果白玉林水平真的够到那个层次了,毕业时找工作应该是没什么难处的,但就是找不到。
“二哥,当时的情况我们俩都不了解,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啊?”韩非想了想,这个矛盾点始终是解释不清楚,“我们当时都在找工作,在考研什么的,你……你下次演出给我们俩送个票,我们去看看,不应该啊?”
白玉林也想不明白,毕业当时,自己的水平肯定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想说一门心思的搞古典音乐不转行,但就是……
“票没问题,就是你们得等我上场的,我还不知道我哪场能上呢。”白玉林没把话说满,但其实他现在感觉自己应该是在接下来的演出计划里的。
“你都参演过一次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韩非举杯说道:“二哥你这性子得改改,原先上学那会儿挺支棱的啊,怎么毕业后一年比一年萎扯了,哎呀卧槽!二哥你玩真的?”
白玉林狠狠的打了韩非一下。
这两个人阴阳怪气一晚上了,虽然说的都是正经话,但是不正经说啊!白玉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不提那些事了,过了一年我就回去了,bj哪是那么好留下的。”
“倒也是,骚非现在不就是天津的户口嘛,他没个六级证。”盛毅文吐槽道:“bj这地方不是能留下的地方,等一年后二哥你要不跟我去广东闯闯,小谷子不是在广东嘛。”
小谷子,白玉林大学室友排老六,叫谷文冲,练美声的,音乐世家,祖上开大篷车全国溜达,门路广,现在在上海一个艺术团里挂着。
“他现在在上海呢。”白玉林纠正道:“没个几年的功夫,关系调转不过去。”
“反正总是会过去嘛。”韩非撇了撇嘴,说道:“不过去广州也不错。”
“你也跟着来啊?”盛毅文斜楞个眼睛瞅着韩非说道。
“我……还没定。”韩非今天瞅着就是一副心事满满的样子,有的时候说话都跟不上溜。
白玉林看出来在场的这三个人,都有些难以开口的心事,也就不再谈那些了,聊了几句没用的,转过话题就回到他的目的上,“我还是想组个爵士乐队,没事出去演出玩玩。”
“二哥了……”盛毅文无奈的说道:“我工作很累的,一礼拜累那个寄吧样,还要抽时间练长号,还要和你们排练,周末还要去演出,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啊二哥,我们可没你那么清闲。”韩非吐槽道:“我们很累的好吗?而且我周末未必有时间啊,你知道我这个工作是不看工作日的吧?”
白玉林就是觉得可惜……其实他只是想找找大学时期的那种感觉,不为了什么而去演奏乐器。
“好吧,这个回头再说吧。”白玉林叹了口气,说道:“上学那会,我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和你们组个乐队玩,想想都很有趣,但那时候也不知道都干了什么……”
“去,还能干什么?搞对象的搞对象,玩游戏的玩游戏。”韩非说道:“就你和老六正经练习了,老六参加了合唱团,你参加了交响乐队……”
盛毅文不满的说道:“我也参加了乐队好吧!”
“coslay乐队……”白玉林吐槽道:“你个雀老黑去cos……画面太美,我们一直都不敢去看。”
“小黑,你与老大孰黑?”韩非嘲笑道。
盛毅文不惯菜,直接掀起了战争,最后失败于韩非的恶心大法。
“你这b人太恶心了。”盛毅文嫌弃的说道:“特么吃饭总嚯嚯吃的。”
白玉林在一边听着这俩人扯犊子,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今天的目的是没达成,也没好意思和人家说自己又放挺了,有些东西吧,就只能放在自己心底憋着,憋着憋着,就憋出事了,不是自己变态了,就是找了个不知道什么由子宣泄出去,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这种事情很常见,白玉林曾经也有过这种情绪,然后他才会爱上小提琴。
新裤子乐队曾经在一次采访类节目里说过,他们是因为不开心才组的乐队,而白玉林也是因为不开心才开始练小提琴。
现在也是,白玉林也是因为不开心,才想和韩非他们组个乐队的,到时候宣泄一下情绪也还是蛮不错的,大家压力都很大。
陈绮云的室内乐排练也有一定的效果,但并不明显。
很可惜,白玉林的想法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