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略显迷离的女戎,也分不清论道至此,论的是道,还是沦的是心?
此刻,夜竟是如此的静谧…
塔顶的微风从天上吹来,带着冷月寒星的凉意与银河的水气,冷冷潮潮使有心的生命都会觉得心情舒畅。
良久之后
越倾寒手持天虹扇缓缓走在女戎身前,“心间画地禁将你我困于期,驻于此,我与你的痕迹却刻在了无期的背,女座你的心会去往哪?”
“皇图霸业?”
“权倾天下?”
“身为女人,你不会累吗?”
“你承受的太多了,其中艰难险阻,凡人岂能明白?他们只知你是邪灵,全天下人都在反对你,稍有不慎身死道消!”
“女座值得吗?”
越倾寒幽幽一叹,“四境合一之后,女座的心又会去往哪里呢?”
面对新一轮的论道攻势,女戎的道心也开始不稳了。
女戎眼神一变,“爱本祸劫,遍地女戎。”
越倾寒转身看向女戎眼睛,“我之爱,会是你之劫?”
时间禁止了,越倾寒在等,等一句话,这场论道到这里,与死神、一夕海棠之间的对赌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夕海棠对死神说的对赌是,“你不可能爱上我。”
一夕海棠的耍赖,是女人的天性,有时候男人也不差啊!
缓缓流淌的时间,似在催促。
女戎欲言又止的神情,有口难言。
越倾寒不欲过度逼迫,低眉收敛锋芒,并用天虹扇挡住两人视线,不由自吟:
“桃树新郎装,桃花新娘衣,夜雨桃林结桃花。”
“朱雀女,出南山,入病途,今合眼?至死相思望归郎!”
越倾寒缓缓收起天虹扇,脚步移动,与女戎并肩而立,一个面北,一个面南。
越倾寒语带质疑,“爱本祸劫,相思何解?”
女戎微微一颤,谨守道心,“无爱便得解。”
越倾寒微微一笑,“承让了,女座。”
“越倾寒你…”女戎明显咽不下这口气!
“世间谁能无爱?”
刹时,论道失败的女戎,邪气直贯天际,嘴角流出鲜血,越倾寒见状,立即一掌拍向女戎心口,随后天虹扇舞动之间,划向自己,自取心头血,“扇武八关心血来潮。”
越倾寒全身血雾笼罩,以命换命的治疗方式,渐渐压制了冲天而起的邪气,女戎邪元收拢,开始急速恢复。
越倾寒心如明境,就算女戎有伤,但论道也不至于如此地步,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她,佛业双身若是不能同时消灭,只要有一个存活,另一个也会复活。
这次用命治疗你,不信换不得几分信任。
心思把定的越倾寒,做出一副不把你救回来,我就死的模样,命力在催,血雾更浓。
渐渐的越倾寒感受越来越重的眩晕,内心大呼要命,贫血了,在下去真的要死了,先天看来也撑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