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些圆滚滚堆叠在一起的雕刻，竟然是文字！”黑父看着那些遍布铭文碑残破边缘的，刻满了各种花鸟姿容和人脸表情的圆雕，不由得在心里将它们与其它古代文明的象形文字作了一番比较，真觉得这些用来记录蛮荒之族的失传历史的符号实在精美极了，每一个都堪称令人爱不释手的艺术品，可又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朴拙与天真。</p>
“它们不是写出来的，而是一笔笔巧夺天工地画出来的。”姑娘的语气里透着根本不想掩饰的自豪。</p>
“跟我在中国西南边境看到的一种叫做‘东巴文’的象形字好像，只是要更精致、美妙。哦，这真是世上最漂亮又最复杂的文字！”</p>
“也是最需要想象力跟天赋的，所以它们都是诸神创造的！”</p>
“的确充满了神性——”黑父是在由衷地赞叹。</p>
可看着看着，他又眼花缭乱起来，太多个被各种毒蛇和猛兽或盘踞、或戏耍、或吞噬、或膜拜的头骨串插在图腾般神妙的象形文字里，竟让整篇铭文看上去像极了一部**。</p>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头骨？”</p>
姑娘转头冲他伶俐地一笑，“这是一种纪录战功的方式，说明在某一年‘灵蛇之尊’捕获了多少异族的战俘，又是如何将他们处死的！”</p>
“那些毒蛇或猛兽——”</p>
“毒蛇象征着‘灵蛇之尊’本尊命令他的部下砍下了所有战俘的头颅，那些有毒蛇盘踞在上面的头骨说明了战俘的脑袋都被砌进了祭坛，或是堆成了骷髅山——被野狗的利齿咬碎了的头骨，象征着那些战俘都被丢进万兽坑，成为了野狗和豺狼的美食——安放在豹子背上，还在熊熊燃烧着的头骨，象征着战俘们都被放到烈火上烧死后，骨头又被做成了神兽们的盔甲——”</p>
“够了，别再说下去了！”</p>
“那些盔甲后来都成为了传承世代的圣物——你刚才在古驿道两边不是也看到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