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律十分洞察程善才的心意。</p>
不由得换到谢珂身边落坐，然后将手臂展开搭到谢珂的椅背上。</p>
一幅半护着谢珂的模样……姜蕴几乎气红了眼睛。谢年什么意思？还有他那个叫程善才的奴才，最后那番话又是何意？</p>
齐律这幅神情又是为何？难道真的以为她姜蕴是个疯妇。会不顾一切的伤人？</p>
谢氏这些人，一个两个，全都不讲道理。偏帮着谢佑，她在谢氏。根本就无人相帮。枉费她白日里还去求了谢珂，不想那谢珂竟然狠心至此，根本就不欲帮她。连那齐律，都与谢佑同流合污，说什么她是‘粗俗之女’。</p>
“谢佑，你不是男人。竟然与外人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妇道人家。”姜蕴见谢珂夫妻不仅不帮她说话，还在一旁看戏般的神色，尤其是齐律，生着那么漂亮一张脸，竟然在一旁看一个女人出丑，实是心至狠。</p>
谢佑觉得姜蕴简直就是无理取闹。</p>
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再过了。休妻二字在他脑海中翻转了无数次，今日终于有机会出口，本以为他会恐慌，可是没有，他发现说出这句话后，心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舒畅。</p>
刚才他和齐律说的便是‘为何而活？’</p>
为了自己？为了家族？齐律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说活着便是为了高兴，为了愉悦，如果觉得活着如同身置炼狱，那不如去死。</p>
话虽粗俗，谢佑却觉得在理。</p>
他现在便如日日置身炼狱。至于摆脱的时日，便是他身死之时。</p>
他既然连死都不惧，这世上又有什么是值得他畏惧的。姜蕴吗？只要心中无所畏惧，姜蕴不过是个内宅妇人罢了。</p>
他何必惧她……“外人？这里谁是外人便不必我直说了吧。你回去吧，明日我会把休书送到你院子。”</p>
“谢佑，你胡闹，你便不怕爹娘回来大怒，不怕老夫人回来气坏了身子？”这时候，姜蕴才发现，其实她的依仗真的少之又少。平日里这些足够她拿捏谢佑，可是今日，姜蕴心里竟然没了底。</p>
谢佑笑了，笑的简直是前仰后合。</p>
“他们都不在意我，我何必在意他们。为了家族我娶了你。可是家族待我如何？二公子说的对，若是生不如死，还不如不活。姜蕴，我意已决，你若还顾惜着自己的脸面，便回院子去吧，不要在这里将脸面丢尽……”</p>
姜蕴自是不走，她如何能走？被休！若是真的被休回娘家，她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p>
“阿佑……”</p>
“滚。”谢佑粗声粗气的喝道。</p>
最终姜蕴是被院中婆子搀扶回去的……随着姜蕴离开，谢佑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他牵强的扯了扯唇角。“让二公子见笑了。”</p>
齐律摇摇头，对于谢佑的性子他也是了解几分的。谢珂对自己这个兄长，颇有那么几分恨铁不成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