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抒被朱常洵牵领着，不疾不徐地走出中院，穿过前院，一路走到王府正门之内细竹环绕的照壁附近，见他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脚步微微顿了顿，偏头看向他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出府吗？”</p>
“不错。”朱常洵轻轻转过头，冲她柔和一笑。</p>
“那……为何不命人备车？”江抒略一沉吟，又道，“难道要走着去？”</p>
朱常洵淡笑着点点头：“那地方离得近，徒步前去，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p>
“哦。”江抒点头应了声，不再多说什么，抬脚继续向前走去。</p>
这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是一刻钟，走着很快就能到，倘若命人备车的话，单只是准备的过程，就不止这个时间。</p>
二人出了府门，沿着外面福王府与什刹海前海之间的宽阔青石道一路向西，过了桥，再往北转，不久之后，果然在一座院门面西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p>
江抒借着月之中旬近乎圆满的明月明亮的光芒，抬头看了看那门楣上悬着的隐约可以看清题字的牌匾，不解地开了口：“沁芳园？这是什么地方？”</p>
“进去看看吧。”朱常洵并未直接回答，淡笑着看她一眼。</p>
道完，向前两步，抬手将那虚掩着的院门推开，牵着她踏进门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