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其实没有死,还是重新复活了?”李炘坐立不安地低声问道。
“都不是。”那人平静地答道,一边把一枚卒子往前推进一步,“——死神正在渐渐靠近,这你也知道。他的影响力随着距离缩减而逐渐加强,会把人拉进一个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模糊状态。我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也不再有呼吸,却仍旧神志清醒。很难说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可这点你们也一样,即使你们自己没有自觉。”
见李炘和赫伯特二人纷纷沉默了下来,约翰露出一个苦笑,一边抓了抓胡子,一边等待赫伯特走出下一步。
“这算不得什么秘密。”半晌,赫伯特终于答话道。他一边如是坚称,一边吃掉对方一子,“死亡与存活,这不过是生命的状态罢了,一眼即可确知。所谓秘密,必须得是隐而不显的信息。”
约翰耸了耸肩。
“也不是没有道理。”最后,他似乎让步了,“那在你们看来,怎样才算得上是秘密?——你们想知道什么?”
“最直白的说,你是怎么死去的?你们的小队究竟经历了什么?”赫伯特边问,边把自己的一只马朝前推进。
“呵。当然了。”约翰专注地看着棋盘,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这是你们现在最关切的问题,企图从死神手中逃脱所需的重要信息。”
“你不愿意回答?还是死神封住了你的嘴,让你不能回答?”
约翰摇了摇头,又把自己的一枚棋子往前推去,吃掉了赫伯特的一只主教。
“没人封住我的嘴,我大可以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答道,“只可惜,即使知道我们是如何走到当前这一步的,恐怕对你们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