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陶瓷镇辞别王石后,就差不多是午时了,回到营寨,跟随大队伍继续往北方而去。
商队又缓缓地行进了几个时辰,就已经抵达玉漱村,那位脸上有剜大刀劈痕迹的镖头名叫范厉,已经从事护镖行业数十年,他也是从一个小镖子一步一步混起来的,其间也有不易。
抵达村口正是酋时,不时能看见前面一队人马宿歇过的痕迹,似乎感觉这里曾经爆发过一场战斗,有不少器物都受到了损坏,将大队伍安放在村口的一片平地,杜琳琅随着镖头前往村中察看些许情况如何。
只见村中居民个个面露愁容,好像是为过往安宁的生活被打破一般,里面一位老人道,“那先前的队伍也是你们的人吗?”副镖头范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快说说看。”另一位老者才道:“就是你们的人引来了灾祸,我村中百年居于此处无大甚事,这不可是!那一伙儿强匪劫掠了我等男女老幼数十人,让我们限期交出粮食一万石,否则就格杀勿论!你看这荒郊野岭,孤儿寡母的,上哪去凑那一万石粮食呢?”正在愁苦之间,主事镖头范厉道:“村长在何处,我们去找他议事!”杜琳琅又道:“听说此次宫廷卫士选拔赛的冠军便是玉漱村的,莫非就是你们这里的?”那一位老人道:“你说玲儿啊?她去了城子还未见得归来哩!怎么,她得到冠军了!噢,那我们可有救了,有救了!大人有大福,您的救命之恩我等永生不忘!”说起这话,那老人便要跪下来般,无奈杜琳琅眼疾手快,连忙扶起老者。
“谁在外面搅扰!”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道,“村长来了,村长来了!”大家高兴起来道,范图道:“我等路过贵村,但求宿歇一晚,明日便走,不敢久扰,请村长行个方便!”范厉与杜琳琅立在边上观看着。村长才道:“昨日便有一队人马路过此村,不久便遭了劫掠,你等还敢宿歇于此?”范图道:“但在村口宿歇,无上甚事,奏请行个方便,我等感激不尽!”村长点头称是,看了一眼范厉与杜琳琅,邀请三人前往屋里一聚,三人入内,留随行仆从于门外守候。
四人坐定,众位老者于边上稳坐,围在炭火之上,上面悬挂着还未烧开的一壶水。范厉才道:“村长贵姓啊?”没想到镖头看起来像一个粗鲁汉子,做起事来却斯文的很。村长道:“我本姓金,单名两个贱字,名曰金守正,亡妻于前些年撒手人寰,只留下一儿一女,幼子远在扶风城攻学武术,弱女前些日子去了法斯诺参加了宫廷卫士选拔赛,至今未归,只留得老夫独守孤村,甚是凄惨!就在昨日之间,外村一队伍过村之时,不问礼情,无端辱人,犯下了大不敬之罪,劫掠村中弱小数十人,让我等限期交出村粮一万石,只苦了我等于此处无计可施!”杜琳琅又道:“为何不将存粮交出来?”范图道:“小伯请勿插嘴,请听老者如何言说。”
另一位老人名叫郤术的道:“粮食可交也便交了去,那地不在土上长着,想要粮便也年年得有,可是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范厉才道:“老者此言差矣,饭便能吞,这气还不好出?让我这小弟去走一趟,不仅粮食给你减个3000石,还能将你把那老小平安送回,此不美哉!”郤术跪下道:“若能真如此便是再生父母之恩!”小伯欲出,被范图拦住,今日已晚,明天辰时,我助你前去。
第二天杜琳琅与萧鼎,柳清风,曲云轩,白胜良等人带了数十人前往那匪寇常出没之地。金守正道:“但需小心行事,切莫强出头,尽力而为,顺意而行即可,那匪寇远在西北之地,但见有柳的地方,便是到达。”众位谨遵村长之言,往西北沧溟山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