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请你还是去唱张行的《迟到》吧。()”钱凤柔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而且还有些泼辣:“你给我听好了我再重申一遍我已经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他是个军人在申城警备区工作中尉副连长。我们已经来往快两年时间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远在部队上我们早就谈婚论嫁了。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和你的故事在青少年宫就已经结束了而我和我的未婚夫的这件事现在还谁也不知道我不让别人干涉我的私事。”
“对不起。”王大为多少有些沮丧:“我是胡思乱。”
“我之所以如实的告诉你就是要警告你不要胡思乱。”她把脸扭到一边去了:“我只是碰巧看见了你写的那几篇关于宋词的评论文章觉得你还是个很有功底的人而且对宋词也有一些独到之处的见解有些地方值得向你请教仅此而已。”
“知道了。”他还是有几分失落感:“今天钱警官把话说透彻了我也就明白了以后我会尽量注意的。”
“你不是喜欢卖弄吗?那我今天就考考你。”钱凤柔了一会儿开始念道:“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潇潇微雨闻孤馆。
“到底是易安居士的崇拜者出口就是。”王大为接着把李清照的《蝶恋花》念了下去:“惜别伤感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
“算你狠。”钱凤柔噘着嘴说:“再背一我听。”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他张口就是背的是王观的《卜算子》:“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滚!”虽然还是恶狠狠的但冰美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表示她完全知道王大为念这宋词给她听的意思:“还是流氓腔调什么‘媚眼盈盈处’!不过‘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还是挺好的。”
“这就是钱警官的不对了。”他指责道:“如果一旦背不出来就会被讽刺为不无术、草包一个;现在背出来了又骂人家是流氓腔调有些专用词用得太过于泛滥成灾了这还给不给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留条活路了?”
“除了你以外所有的人都不在这个范畴之列。”她唇边全是调皮的笑:“对你这种流氓就得拿出鲁迅先生说的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说来好笑!”他已经有了些高兴也有了些感觉和满意就在重新启动出租车:“说说看打我有什么好处?”
“你挺结实的。”她真的用小手在他厚实的肩上打了一巴掌:“手感舒服!”
“打吧。”他接着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