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失落时代的两位兽族神祇和混沌结晶一起尬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的痕迹。
一阵思考后，天梦打破沉默：“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脑海里得到的那堆信息是这个混沌结晶的操作指南……指南是什么鬼……算了。反正你懂的。”
冰帝歪歪头，陷入沉思，思考失败，看着天梦等待解释。
天梦神识一动，从那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信息中找出一段信息传达给混沌结晶，但只传了半截：“犹豫就会败北。”
【果断就会白给】混沌结晶毫无延迟地如此回道。
“？！”冰帝的表情顿时古怪起来，得到证实的天梦嘴角也有些抽搐。
“眼睛会欺骗你，耳朵会欺骗你，经验会欺骗你，想象力会欺骗你。但……”天梦发出了第二段询问。
【数学不会，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混沌结晶如是说。
冰帝终于绷不住了：“这是什么东西？接梗机器……接梗……嗯？”
看着天梦投来的无语表情，冰帝终于是理顺了逻辑，也变得无语起来。
“我们脑海里的那些信息可以看作是字典，这个字典就是混沌结晶的词库。它的常规回复看起来只能从这个词库里面提取句子。而且那些信息里面还有一些记忆残片，我们沉睡期间曾经以梦境的形式经历这些记忆，这让我们学习到了特殊的思维方式，能粗浅地理解那些信息的含义，顺便也学会了其中一部分。”天梦做出推测。
“所以混沌结晶只具备机械性的反应，按照预先设定的任务运作？”冰帝也是大致搞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普通应答只能从词库里面找，这样应该还不够吧。创世神应该还在里面加入了一些语义清晰明确的语句，就像之前那个‘时空锚点’的话。”
“还需要更多验证……”天梦想着，继续开始尝试。
“我们在这期间需要做什么？”
【……】
“你知道些什么吗？”
【……】
“你这里有什么知识？”
【知识就是力量】
“魔女的滋味？”
【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
……
良久，天梦终于完成了测试。
冰帝也有些期待地看着天梦，等待他给出解释。
“首先，混沌结晶确实有阶段性任务，就是告知我们时空动荡可以通过锚点投放出去这类话语，不过需要慢慢触发；第二，如果我们玩梗，混沌结晶只会接梗；最后，如果我们不是有意玩梗，混沌结晶也能识别出来，会自行从知识库里面找出最合适的句子回答。这就是这个混沌结晶的机能了。”天梦说道。
“混沌结晶在试图引导我们？但是它的机能问题很大啊……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弯？不能直接有明确的指示吗？”冰帝皱眉，“创世神想干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混沌结晶原本不是这样的？”天梦若有所思，“之前的变故之后，混沌结晶的亮度其实有所下降，而它具备的能量我探查过，连万分之一都没有消耗，显然不是因为能量消耗原因导致亮度降低。”
“你是说……混沌结晶的机能坏了？”冰帝茅塞顿开。
“我想想，按照创世神留下的词典来看，应该怎么形容呢？”天梦从那一大堆信息里面开始搜索，因为之前的频繁测试他已经能适应信息团里面的那种别样的思维方式了，“逻辑线路损坏？只具备低端应答，丢失大部分智能？”
“嗯……哦，这个意思，我懂了。”冰帝从脑海里扒拉了一会才理解天梦说的那些词汇的意思，“所以创世神留下的指令其实已经大部分损毁？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从这些碎片信息里揣摩？”
天梦也是无奈地摊了摊手：“恐怕是的。不过起码有个好消息，一些重要的阶段性指令还在，尽管目的不明，但内容清晰明确，比如时空锚点这个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等时空锚点投射，不过起码知道我们要等。”
“那……”冰帝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只能询问的看着天梦。
“反正这里天地元力充足，我们能正常生活。等吧。顺便好好消化一下创世神通过混沌结晶传达的这些信息，我觉得全部弄清楚会很有帮助。”天梦直接在虚空中盘膝坐下，“比如那个什么认知世界的方法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会带来巨大的灵感，对我们的修行大有益处。”
“好吧，听你的。”冰帝也是叹了口气，在天梦面前坐下，双方神识再次交融在一起，开始一起整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