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上空的战斗结束了,偷袭的苏联八十四架战斗机,全都成为海底的废铁,蔚蓝的天空还归平静,再也看不到战斗的痕迹,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那场空战的人,谁也不会想到,名震民国的唐秋离,险些葬身在黑海海底。
夕阳西下,道道灿烂的霞光,映红了西边的天际,又一个夜晚即将来临,中德混合机群,簇拥着唐秋离的专机,朝着柏林飞去,德国空军飞豹航空师师长海斯坦因少将,心里的疑问还没有消除,他感觉到,这些中国人,本身就是神秘的一群人。
“将军阁下,您为什么把不同的机型,混合在一起编队,要知道,rì本飞机,除了出sè的速度和机动xìng之外,并不是空战的好机型,几发子弹,就能把它送去见上帝,”海斯坦因少将实在憋不住了,忍不住开口询问乐一琴。
同样酷爱蓝天,喜欢厮杀的德国空军将军,这个问题得不到满意的解答,估计他下半辈子都难以安心,“很简单,这是一种战术和策略安排,我需要的,就是零式战斗机的速度和机动xìng,”乐一琴简洁的答道。
海斯坦因少将还是不大明白,接着追问到:“为什么?”乐一琴几乎要鄙视这位德国的同行了,这样简单的问题都不明白,各种机型都有它的长处和缺点,合理安排在一起,会发挥超强的战斗xìng能,有很大的互补xìng。
不过,看在德国人及时救援的份上儿,乐一琴还是耐心的回答到:“我利用零式战斗机的速度,冲击敌方机群,打乱敌机的战斗队形,以苏式战斗机作为主力空战机型,并且,零式战斗机,可以在外围猎杀零散的敌军飞机,举个例子,零式战斗机,就是我们护航机群shè出的箭头。”
还有一点,乐一琴没有说,以为像你们德国人那样家大业大呢,动辄就是几百架战斗机,海斯坦因还是没大懂,也不好意思再问了,转换话题问道:“将军阁下,击落最后一家苏联人飞机的飞行员,应该是你们中国空军的jīng锐吧,他飞行了多少小时,年轻多大?”
乐一琴不禁有些头疼,怎么这位德国将军这样好奇,什么都要打听,“是我们的一名中队长,上尉军衔,参加过四次空战,飞行时间不超过五百个小时,今年十九岁,取得过击落rì军和苏军战斗机共四架的记录,算上今天,应该是五架了,”乐一琴如实的回答到。
“什么?是个天才的飞行员,等降落之后,请将军允许,我要与他见面,”耳机里传来了惊呼声,唐云飞的飞行时间和年龄,对海斯坦因少将打击不小,在德国空军,不超过八百小时以上飞行时间的飞行员,都是见习飞行员。
连参加战斗值班飞行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是参加空战了,而他们的年纪,都在二十多岁以上,可这位中国飞行员,仅仅是十九岁的年纪,以五百小时之内的飞行时间,已经参加了四次空战,还取得了如此惊人的战绩,放在德国空军里,都是声名远扬的人物。
耳机里沉默了,海斯坦因少将再也没有的喋喋不休的提出问题,估计唐云飞的事情,对他的震撼不小,乐一琴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不正常,dú lì师航空兵的飞行员,不都是这样培养起来的吗?在战斗中成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唐秋离专机降落在柏林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国民zhèng fǔ驻德大使,亲自到机场迎接,同时,德国外交部长里宾特洛普,也亲自到机场迎接,还有使馆和德国外交部官员一百多人,场面倒是很热烈。
车队驶出机场,柏林大街小巷华灯初上,一队队戴着纳粹袖标的青年男女,在大街上匆匆走过,不时有武装党卫军巡逻队,出现在街头,一身黑sè的军装,在灯光照映下,威严而又肃杀,左臂上红sè的纳粹袖标,与军装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在宾馆举行的欢迎宴会,场面隆重而热烈,丰盛的纯德国风味菜肴,唐秋离吃的倒是蛮顺口,可山虎他们却苦着脸,一副难以下咽的模样,宴会开始前,德国外交部长里宾特洛普,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词,代表元首,对唐副委员长阁下的来访,表示热烈的欢迎。
可唐秋离却从这种热烈的场面背后,看出点儿门道,以自己国民zhèng fǔ第二号人物的身份,按照外交礼仪对等的原则,德国方面,至少应该出现一位副元首级别的高官,可是,这个场面上,里宾特洛普是德国方面最高级别的官员。
是慢待还是轻视,亦或是疏忽?唐秋离判断不出来,以希特勒盛情邀请自己访问德国的急迫心情,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漏洞,那只有一个解释,希特勒的态度起了微妙的变化,这个变化的根源是什么?同样是个疑团。
宴会结束之后,里宾特洛普临告辞之前,除了客气的请副委员长阁下好好休息之外,还告诉唐秋离一个消息,元首将要于明天上午,在总理府会见副委员长阁下,届时,总理府车队会到宾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