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秋生、杨克天等几名高级军官,向唐秋离敬礼的时候,底下的两百多人,已经猜出了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眼带杀气的将军,就是dú lì师师长,神龙不见首尾的唐秋离,这些人,曾经无数次暗地里勾勒唐秋离的形象,但绝没有想到,是这么个年轻的娃娃。
不到三十岁,能有多少社会阅历,年轻易冲动,肯定比那个沉着稳重,始终不动声sè的副师长唐秋生好对付,有些人心里暗喜,是缅人建国委员会那帮子人,还有些人则暗暗担心,担心的,是以慕容博望老先生为首的,仰光华人总商会的成员们。
唐秋离刚刚坐下,底下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显然,对刚出现的唐秋离,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在商量对策,这些人设想过,各种和唐秋离面对面的情形,可没有想到,他在这样的场合下,半路杀了出来。
底下的“嗡嗡”声还没有停止,山虎一步上前,大喝一声“安静!”就跟晴天打个霹雳似的,震得耳朵直响,山虎的中气多足啊,又是带着怒气大喝出来的,立时,全场皆安静,抬头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将军。
唐秋离嘴角带着一丝冷峻的笑意,目光扫过全场,一股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刀子一般锋利,看得所有人心里一寒,暗自惊呼,“好凌厉的眼神!”
会客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一个四十多岁,西装革履、面皮白净、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起身,俩眼睛灵活的转动,一看就是个机诈jīng明的角sè,干咳一声,就要开口说话。
唐秋离一摆手,眼光刺了他一下,说道:“那位先生,你坐下,还没轮到你说话的时候,”就这么霸气、蛮横,不容置疑,这个男人缩了一下脖子,眼珠儿转了几圈,不甘心的坐下。
唐秋离语气不带一点儿感情sè彩的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就是中国革命军陆军华北dú lì师师长唐秋离,不知道各位今天找上门来儿,有何见教?唐某愿意洗耳恭听,但是,唐某的时间很紧,如果说的都是废话、胡话,就免了,要是说一些破坏缅甸局势稳定的话,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儿!”
全场哗然,威胁,**裸的威胁,什么叫破坏局势稳定的话,界限在那里?没见过这么武断和杀机毕露的人,英国人和rì本人管理缅甸的时候,他们的将军也不敢这样,公开的威胁缅甸的上层人士,缅人建国委员会的一帮子人,面面相觑,开玩笑,一句话不对,脑袋就留在这了,原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又是打着商讨缅甸建国大业的幌子,料定中国人也不敢将自己怎么样,今天要闹出个符合自己意愿的结果来。
现在看来,这个唐秋离几句话,就定了调子,谁再敢公开叫板,那就是和这位手握重兵、掌握缅甸人生杀大权的中国将军过不去,先考虑一下身家xìng命的问题。
不理会各式各样的目光,唐秋离接着说道:“如果是来找唐某商量缅甸建设大计的话,诸位尽可畅所yù言,唐某肯定是虚心受教,建议被接纳的,唐秋离将以师礼待之,rì后,在缅甸的新zhèng fǔ里,将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在场的各位记者,不妨将我刚才的话,见诸于报章,也让全缅甸的民众,了解我唐秋离的底线是什么?”
慕容博望老先生等人,则面露喜sè,这位久闻大名,一直无缘相见的唐师长,一出场,就震慑了全局,把握了主动权,难怪自己的女儿,对他倍加推崇,还有自己那个未来的女婿楚天,为在他的手下征战四方而感到骄傲,一脸的自豪。
慕容博望老先生,起初还不以为然,带兵之人多嗜杀,胸中能有什么锦绣,打下天下容易,治理天下恐怕就勉为其难了,今rì一见,让老先生眼前一亮,不仅仅是表露在外的英气,犀利的语言,与他心目之中的赳赳武夫形象相去甚远,而在于给老先生的心理冲击力,两个字“霸气!”
实际上,慕容老先生等华人总商会成员,是后赶来的,他们听说缅人建国委员会的一帮人,要到dú lì师师部去,以缅人建国委员会,代替缅甸zhèng fǔ职能,恐怕唐秋离他们不了解情况,上了这帮别有用心之人的当,才急忙赶过来,就在刚才,已经和这帮人唇枪舌剑的斗了一场。
这些缅人建国委员会的人,个个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加之人数众多,华人总商会的人,根本不是对手,而主持会议的唐秋生,因为还没有摸清他们的底细,暂时不动声sè,心里也是气的够呛,慕容老先生更是气得手脚颤抖,更让人担心的是,还来了大批的记者,一副跃跃yù试,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