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清清宝贝也在啊!”
我算是明白了,这老头称呼人都是叠词后面加个宝贝!
真不知道,要是慕容清知道自己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成为宝贝的话,不知道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杜茗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一顶特制的敞篷轿子就由四个大汉抬着横空出世。
我看了看这轿子,暗叹这老家伙还是一浪漫主义者,雕着鸟兽虫鱼的红木大椅坐于一块三尺见方的木板之上,上罩着一层轻柔无比的白纱,在柳树林中轻舞飞扬着。
“走,香香宝贝,我们坐下来,一边走一边聊啊!”
沐老头拉着我的手,轻轻一跃,上了椅!
椅子上有软软的靠垫,坐着很是舒服,下面四个大汉也是健步如飞,踏叶而行,四平八稳得让人感觉不到一丝颤动,比起先前的豪华马车,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心想这老头真是会享福啊,就差前面找几个妙龄少女撒花瓣开路了。
“哎,亲亲宝贝啊,这迷踪林你三岁闭着眼睛就能走个遍了,怎么现在大了反而不如从前了呢?”
老头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牛皮纸包着的瓜子,打开,自己抓了一把然后剩下的给了我。
“五岁那时,脑袋受了伤,有些事记得不太清楚了!”
完全或者不完全失忆,到哪里都是一块随处可贴的狗皮膏药。
“我可怜的干女儿!我早就跟你爹说了多少次,江湖逍遥,庙堂险恶,可他不听啊,放着快乐似神仙的日子不过,非得哭着喊着要报效什么国家,结果呢,把自己给莫名其妙地搭上了,就连你娘也未能避免那场厄运!哎!”
我算是彻彻底底地看清了,这老头子要是对烈夫人没有非分之想,我就不姓刁了。
“干爹,那到底是谁杀了我——我爹呢?”
“提起这个事情我就觉得惭愧,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派人追查着,但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我隐约跟朝廷内部的争斗有关!”
说起烈云生的死,沐风脸色一沉,原本嗑瓜子的动作也停止了,把手里的瓜子又丢回了牛皮纸包中,嘴巴微微撅了起来,像个伤心的孩子!
“好了,干爹,不说这个了,咱们这么久没见,谈点别的吧。”
“好啊!那说什么呢?”
老头一下来了精神,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
“那就说说你的那只苍鹰吧!”
投其所爱总不会错的,果然,一听我提到那只鹰,老头果然像是一个炫耀玩具的孩子,两眼发光,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香香宝贝啊,你不知道,这鹰啊,有灵性又有傲骨,神奇得很啊!可就是不容易驯服,所以啊,人们吧养鹰的过程称之为熬鹰,我就没熬好!哎!”
“没事儿,回去我替你教训它,不就是一只鸟嘛!干爹,快看前面,到了到了!”
我指着前面正酣战之中的茶舍,对沐风大叫。
刀光之中,一个年轻尚显稚嫩的身影,如一尊雕像,傲然伫立,令人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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