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效果了,我就要让勇伯今天晚上放我出去……”
千代子有自己的小算盘,她还想着自己送给冯唐的那张纸,两个人还有一个“夜半三分,解忧书店,后门敲门五下,后窗开。”的约定。殊不知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狗男人已经将这小小的纸片毁尸灭迹了。
“见到市松之后我也要好好跟他说说这些事,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烦恼,他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我先你在这么痛苦他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千代子皱着眉头想着,“等等,这好像是步骤二,我好像已经把米泽萌教给我的技巧融会贯通了。”
“不过她说这一招不能对着真命天子用……哼,市松算个什么真命天子!笑死人了,我要用,我就要用!”
“可是他要是个傻的,不管不顾地真的跑了怎么办?我听说大部分的男人年轻的时候都是傻的,市松看上去也不像是开过窍的——哼,开过窍的我就不要了,别人用过的我才不要用。可要是他误会了我的意思,觉得我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该怎么办?”
“哼,他开不开窍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我去求他吗?”
千代子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信纸一会儿松开,一会儿攥紧,看来她还要再纠结一会儿了。
而另一边,山下勇心情沉重地端着空茶杯离开了千代子的房间,现在压力的确转嫁到了他的身上了。只见这个穿着西式制服的老人脸上神情阴郁,目光之中透着一股纠结和痛苦。
和千代子想象的不同,山下勇的此时的痛苦不完全是因为千代子所说的话。对于严于律己的人来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句话可不是一句空话。千代子只是想要稍微pua一下老管家,让他放自己晚上出去找市松玩。可是千代子完全想不到,老管家能做到的事情要比她可以理解得多得多。
而这也是山下勇犹豫不决的原因。
在走廊上,有穿着布衣的仆从侍候在旁边。山下勇随手将托盘和上面的空茶杯交给仆从,而在山下勇收回手的时候,他洁白的手套里不知不觉已经多了一张纸片。山下勇身体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和那仆从分开,继续往前走。
走过拐角,见四下无人,山下勇这才看了看手中的纸片,一行行蝇头细字涌入眼帘。山下勇越看神色越是难看,最后他忍不住攥紧了手掌,终于下定了决心。
山下勇快步在工业园区之中穿行,不多时来到了一件会客室。他在门前站定,现实侧耳倾听门里的动静,只听到了阵阵焦急的踱步声。山下勇心中微定,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推门而入。
会客室之中,身穿西式正装的佐佐木弘正攥着一封信,在房间之中走来走去。他的额头微微冒汗,显得有些紧张。而在房间的一角,正堆着几个又大又沉的金属箱子,正是冯唐之前在游轮下层见到的那些梼杌外骨骼的原型机。
“勇叔,怎么样了?周王还没有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