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放弃科举,整日诗词歌赋与三两好友一起饮酒狎妓甚是欢乐。
府中有巡夜的下人,他问道:“这间厢房是谁所住”
这周家府上上上下下二三十口人,他自然不能一下子联想到今日到访的杨秉。
这巡夜的下人说道:“回公子的话,乃是今日拜访老爷世交之子”
“文瑜?竟然如此夜深还未就寝”
杨秉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好,且一点也没有任何身体不适,且每日只需要旁人一半的睡眠时间,第二天起来同样精神饱满。
他踱步向那厢房走去,来到了门前轻轻敲着门。
屋内的杨秉也是听到了动静,他有些疑惑如今这个时辰还会有谁过来,难道是青荷放心不下?
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打开门竟然是今日迎接自己的世兄。
他不解的问道:“世兄这个时辰还未安寝吗?”
不过他的脸上还是挂着和煦的神色,没有一点被打扰的不愉。
周柏笑着道:“我已经习惯了,倒是文瑜竟然也是这个时辰还未安寝,你不会怪我打扰吧!”
可虽然口上说着人都已经进了屋里,如周柏大抵就是习惯过着夜生活的一群人了吧!
他看到案几上的纸张,不禁有些惊叹道:“文瑜,我今日方知为何我为何痴长你多岁,却远不如你的缘故了”
他自然没有怀疑这些纸张都是之前所写,因为纸上的墨还未干透。
杨秉谦逊的回道:“世兄过誉了,你年少成名且诗赋之才,已经是闻名于江南了”
这周柏虽然放弃了科举,可是才情甚高不喜欢研习经义,却是喜欢诗词歌赋且在江南一带也是十分有名。
有许多歌伎求一词而不得,因为只要周柏为谁作一词,那么那名歌伎定然是够扬名。
听到诗赋上的他还是喜上眉梢,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听到他人的夸赞,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听够了旁人的恭维,可是杨秉的话他却是觉得对方是发自内心的丝毫不作伪。
他不喜研习经义,那是因为少年得志的他无法接受自己在科举的失意,可是他的策论与经义绝对不差。
他手中拿起的正是杨秉最后所写的一篇文章,通篇下来文辞格律严整,对仗工整和声律铿锵。
他激动的声音也微微颤抖:“读文瑜此文,如同在读哀江南赋,有文有笔,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
他的鉴赏能力绝对不差,他在经义和策论上的水平绝对不弱于二甲进士,他的父亲乃是江南有名的大儒,经义自然不会差。
“且文瑜此字我也是甚爱之,此文便送于我吧!”
说着竟然激动的不由分说,拿着那张纸犹如视若珍宝一样离开,仿佛手里的不是白纸而是金银。
不得不说此文乃是他今夜念头通畅之作,直抒胸臆可谓是言之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