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蔡九神色一变,方才的和颜悦色瞬间不复存在,一股子飞扬跋扈的气势自他身上用处,直直的盯着祝彪,一字一句的说道:“本府要你在日后有能力时,替本府杀了蔡攸。”
祝彪闻言,心中一震,抬眼言直视蔡九,嗤笑一声,玩味道:“九公子,蔡攸不仅是你长兄,是蔡相的长子,更是朝廷的从二品大员,深受官家宠信,官居宣和殿大学士,领淮康军节度使,九公子不会以为凭你在蔡相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便能让去杀他吧?”
“祝三公子还是先听听蔡某的价钱吧!”
蔡九嘴角微微上扬,继而说道:“去岁阳谷县令武植护送我家二叔返乡,曾经路过江州,某与他聊起过你,言语间其对祝三公子颇为推崇,后来某便派人去山东详细调查过你。”
“那九公子可查出甚么了?”祝彪莞尔一笑,朝着蔡九说道。
蔡九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某派去山东的人能力不凡,回来后却言未查到甚有用的信息,他对蔡某说了两种可能,要么是祝三公子与独龙冈真就是干干净净,要么便是整个东平府已经被你经营得铁板一块,水泼不透,针插不进;这两种可能,祝三公子觉得蔡某会信哪种?”
“那就看九公子愿意相信哪一种了。”祝彪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心头涌现出一抹杀意一闪即逝,眼神直直的望着蔡九,声音低沉的说道。
“哈哈哈~~~”蔡九忽然间放声大笑,朝着祝彪说道:“果然被蔡某猜中了,祝三公子图谋不小啊,只你不用担心,蔡九对大宋朝没甚忠心,自不会去告发于你;不管将来祝三公子要做的是何等惊天动地的事,只要你替某杀了蔡攸,待父亲死后,蔡家所有的一切都将为你所用。”
祝彪望着眼前的蔡九,看着其此刻肆意癫狂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问道:“祝某实不知九公子为何这般非要杀了自家长兄,那蔡攸虽说压制过你,却也不至于这般恨他吧?”
听得祝彪此言,蔡九似被勾起了某些不好的记忆,眼底划过亦是沉重的悲痛,眉宇间充斥着滔天的恨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祝彪沉声道。
“具体为何要杀他,蔡某不便告知于你,只要你日后帮我杀了蔡攸,便是造反某也将蔡家绑上你的马车。”
此言落下,船舱中却是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祝彪无声的沉默着,心头飞速的盘算着其中的厉害关系,半晌之后,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对着蔡九说道。
“九公子的话,祝彪记住了。”
说完便转身朝着船舱外走去,祝彪虽未言明,但蔡九却听出了话中之意,只坐在座位上,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