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逃走的人又回来了,那人收住刀。玩味的看着秦熵,“不怕死?”
“怕,怎么不怕。”秦熵回答。
“那你还敢回来?”
“看你们的穿着,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坏人。落到与朝廷作对,我相信是被逼无奈,所以我回来了,一是我确实能给你们带来粮食,二是我想弄清楚把你们逼到这样的原因。”秦熵一口气说完,这关头任何卖关子都可能成为丢掉性命的原因。
提刀的人沉默了,少顷,提刀指向秦熵,“我凭什么信你?”
这时,人群中有人附和到,“对,凭什么?”
“朝廷的没一个好东西。”
“你们有谁到过简阳郡?”秦熵提高音量,问到。
“我到过,那又怎样?”不少人回答。
“如果朝廷没一个好东西,简阳郡的百姓为何可以安居乐业?”秦熵再次提高音量,“朝廷就是一片果园,你们因为一两颗坏掉的果子就认为整片果园都是坏掉的果子吗?
既然我回来了,说明你们抓住的人对来说很重要,只要他在你们手上,我就不会有任何冒险的举动,相信我,我会为你们带来粮食,同时,也会搞清楚为什么在简阳郡地界还会有这样的惨状发生。”
这时,有些人已经开始看向头领,面黄肌瘦的他们,对粮食的渴望大过于对抗朝廷的决心。
“三日之内,阳周县东三十里,带上粮食过来。”思考片刻之后,头领开口说到,“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我必杀此人。”
“不用三日,只需一日。”说完,秦熵再次调转马头,朝简阳郡奔去。
……
此时不能与林捕头商量。一路上秦熵都在思索:他还不了解林跃的为人,如果他执意带人前来剿灭,将会置项候于危险境地。
还好项候的老爹在,此事只能找项岐伯才能做到以项候的安危为主。
打定主意,秦熵快马加鞭,直奔简阳项府。
项府内,大堂。
项岐伯听完秦熵的描述,只是坐着沉思,稍后,问到,“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带上百石粮,去把他赎回来。”
“就这么简单?”项岐伯有些失望。
“那不然呢?任何不按约定的行为都可能导致项候遇到危险。”
项岐伯顿了片刻,再次问到,“你凭什么保证对方会在拿到粮食后按照约定放你们回来。”
“不,我不走。”
“哈哈哈,有意思。”项岐伯笑到,“去吧,我会给你准备好粮,按你的意思办。”
你让我有种我是项候他爹的错觉。喜当爹的秦熵吐槽。
秦熵走后,项岐伯对屏风后的人说道,“去吧,暗中保护他俩,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出手。”
屏风后的人回到,“是。”
末了,项岐伯补充到,“他在为自己造势力了,有意思。”
……
秦熵骑马往简阳郡去的时候,那一帮人也在头领的指挥下撤离了与阳周县府衙兵士对峙的地方,向山里跑去。
回到他们藏身的地方,头领马泗按照约定,没再为难项候。
项候倒是借机跟头领交谈起来。
“看你们的穿着,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落草为寇,必是有原因。在跟官兵对峙的时候,我听到你提到过赈灾粮,想必这就是你们造反的原因……”推理狂项候自顾自讲着。
头领马泗表情微妙:你说得很对,但请不要再说了。
巴拉巴拉证明完自己的清晰逻辑思维后,项候才说到,“其实,我们这次到阳周县,是为了查一个失踪案。”
“简阳的案子查到阳周县来了?”听烦了项候推理的马泗稍有了点搭话的兴致。
“是这样的……”项候准备开口。
马泗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别说了,我没兴趣。”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被噎住话的项候暗自想。
被绑住手脚的项候确实无聊,只要忍住展示自己天赋异禀的推理能力后,还是可以正常聊天的。
在一群难民中,马泗这样的高手是很特殊的存在。不论在哪,马泗都能混得不错,不至于沦落为难民。
除非他自己想成为难民。
再联想这些难民训练有素的逃走,项候可以肯定,马泗是带着某种目的混进难民中。
我果然是个推理天才。没法展示的项候孤独地想:所以,就算我憋死,也不再跟你聊一句。
很快就要到约定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