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趣的,说起来保证轰动全院的,让人啼笑皆非的秘密。
这个事王蕊知道,王蕊母亲也知道,但王蕊她爹,也是这世华医院的方董事。
他知不知道,殷错反正就不清楚了。
反正呢,殷错只要知道这位就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就可以了。
可这个事,还不足以让殷错对这家人生理性恶心。
······
说来也奇怪,这王蕊自从被傅玄钦给赶出来了依旧不气馁不放弃,每天三顿,一餐不落地给他送来。
殷错有时候查房路过,都不免为王蕊那份坚持不懈的毅力所打动,甚至还嘴贱地上去鼓励几句。
挺好的,给她省了不少事呢,说不准这大小姐还能帮他把住院费结算一下。
只是据她了解,这人根本没取得傅玄钦的信任,好几回都能看着王蕊拉着一张脸,神色阴郁地从病房里出来。
这不,依旧像往日一样,愁眉苦脸黯然神伤地提着动也没动过的餐盒从病房里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失忆的是她未婚夫了。
殷错对着她学不来遮遮掩掩,便落井下石地暗讽了两句。
“要不我进去帮你说两句话。”
王蕊赤红着双眼狠狠地冲她瞪了过来:“你别得意,他只是暂时忘记我而已。”
殷错长长地哦了一声:“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就祝大小姐下次再旗开得胜。”
王蕊却怎么也不甘示弱,忽然冲她道:“他现在的情况关在医院里治疗也是无济于事,我要让他出院,今后如何恢复,也由我们自己负责。”
殷错没理会她的自作主张,进了病房后,情绪淡淡地将目光落在当事人身上:“当事人自己的意见呢?”
王蕊走到她面前,将人给她彻底挡了个实实在在。
“他愿意。”
殷错不由得抬眸望了这人一眼。
其实出不出院这种事,在傅玄钦入院一个星期却始终联系不到他的家人朋友后,殷错就委婉地跟院里提过一次。
但院里似乎有自己的考量,尤其神经外科那边正拿这个病例给学生讲课用了。
眼下看这当事人的神色依然淡淡,好似并不否认王蕊提出这一要求。
难道这才几天而已,就能做得了傅玄钦的主了?
殷错讶然,虽然关系进展快不快不关自己什么事,但她就是打心底里不愿看她那么猖狂得意。
她面无表情,语气冷硬,对着当事人一字一句道:“关于出院这事,我还是得去问一下上面几位主任的意思再来跟你说。”
王蕊态度强硬:“我们就是要出去外头治。”
殷错合上病历本:“尽量还是遵照医嘱,现阶段先安心静养。”
王蕊紧蹙眉头,嚷嚷道:“这个病又不是住院就能治得好的,我们说不治就是不治了,你凭什么不放人?”
殷错不知道她这是作为什么身份帮傅玄钦提出院这件事的,可她也不是吃素的。
“说到底你也不是他家属,出不出院这种事不能凭你一句话就能自主决定的?”
“毕竟你只是他的驴友,若是把人交给了你,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傅先生家里人找上门,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赔。”
“都说了我们认识,还一起去南极看过星星,一个多月的相处我手机里也都是有照片的,难道这也不可信?”
王蕊厉声说着,将手机里的照片一一搬出来放她眼皮子底下。
殷错手环在胸前,倒是偷摸着逡了一眼过去,也就只一眼换来她一声鄙夷,语气淡淡。
“这是偷拍?”
王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着心底的烦躁对她道:“他不喜欢拍照。”
殷错无言以对。
慢条斯理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爱而不得的虐恋故事。
王蕊迫切地切出另一组照片,说:“但我们有一张大合照,当时同去南极的队员一起拍的。”
殷错抿了抿唇,提出自己的疑问:“虽然理解那边挺冷的,但一个个蒙成这样,谁看得清楚是谁,不过极光确实挺好看的,还有吗,可以的话发我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