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说不想管傅玄钦的事,可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屁颠屁颠地跑去帮他去问出院这事。
只是联合和神经外科等多发会诊的情况下,倒是一致认为傅玄钦符合出院指征。
至于他这是记忆能否恢复,估计也只能看运气了。
殷错却没有那么开心。
最近这几天医院内部正值内部人员更迭,管理层大换血,关于傅玄钦住院费的报销单一直没能够批下来。
不是让她去找哪个谁谁谁,就是让她回去等消息,部门踢皮球,谁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摊上事负责任。
所以殷错就跟个冤大头一样,给这么一个陌生男人垫付起了昂贵的医药费。
傅玄钦知道后,倒是言辞恳切地对殷错保证,就算出院,日后也一定会将住院费还给她。
现在钱已经给出去了,她还能怎么办?
暂且相信呗!
现在面临的窘境是,傅玄钦没有工作,身份信息也没有线索,出院后该怎么生存?
总不能送福利院,超龄了。
连工作都没有的人,还想着要还钱,她不会等到头发白了都没消息吧?
殷错已经抱着钱收不回来的苦闷,开始摆烂了。
与其盼着对方能记起来失去的记忆,还不如想想王蕊什么时候巧取豪夺,把这高岭之花给夺回家。
也不至于操心他在外头流离失所,误入歧途。
只可惜人没盼来,方董事出了事的消息骤然逼近。
竞选院长落败了。
对殷错而言这确确实实是个让人为之振奋的好消息。
只不过相对于王蕊而言就有些愤愤不平,甚至她还将失败的缘故归咎到殷错脑门上。
在我们这位大小姐天马行空的想象中,便是殷错故意在高层某些领导面前,抓住她曾经抄袭论文的过错,散布了某些不利她父亲的消息,才导致远远落败于竞争对手。
殷错当时只觉可笑,她若想说,早在当初进医院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扯开了,何必多等了这么多年。
她懒得解释,也不屑于同她解释。
跟这个蠢货说太多不过是费时费力费口水。
“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你。”
王蕊怒瞪着一双发红的眼,咬牙切齿道:“我们不好过,你以为你就能好过?”
殷错不否认自己的确喜欢看她跳脚的一面。
可纠缠久了,人也有些倦怠。
譬如眼下。
值了一整晚的夜班,早上交接班后又开了一次术前会议,如今精疲力尽只想着能闭一闭眼,眯上一会都好。
对方倒好,什么时候不好过来偏偏选在现在。
值班室内几个同事,不明就里,还被她吼出去了。
这是公然要让她在单位也不好过了。
之前再怎么关系不和,也没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想到未来可能被流言蜚语侵扰,殷错再耐不住脾气,掐着她脖子,连拖带拽扯着人进了换衣间,抵着她的身体按在阁板上。
“我要不好过,现在就该上我们那位新院长面前,把我和你爸的关系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我看到那个时候他还能不能保得住这一身清名。”
王蕊被她摔得后脑勺发疼,晕头转向,好几次想要挣脱开又被殷错给反制了下去。
呼吸微窒,眼前发黑,殷错像是要起了杀心,却忽然间将她放开。
王蕊得以挣脱,狠狠呼吸着,即便气喘吁吁的,却依旧怒目圆睁地盯着她:“你敢?”
殷错扯着唇,懒洋洋拂开额前散乱刘海:“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可你要是继续这样无理取闹,打扰到我的工作和生活,那就别怪我也跟着你发疯。”
······
卓青一向操心殷错的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