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错确实因为这一句愣了好一会,不过懵懵怔怔了那么一会后,她便拢了拢思绪。
“你打哪听来的?”
确实小时候年轻不懂事就爱闹离家出走,不过也都没走远,身无分文去不了别的地方。
傅玄钦:“我不是听别人说的,我是自己记起来的。”
殷错淡声一笑:“那然后呢?你说我从福利院逃跑然后呢?”
傅玄钦语气一窒:“还没想起来。”
殷错见他恍恍惚惚,唇角弧度微敛:“哦,既然这样那就等你全部想起来再说。”
林冲也过来了,紧张兮兮地看着四面处境,生怕某个地方蹲着什狗仔私生一样。
殷错壳着都有几分忍俊不禁:“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你们也该回去了,林冲,快把傅玄钦带走。”
虽说他走前脸上情绪有些不情不愿,可殷错自身也没比他好上多少。
要不是卓青这个时间点在家呼呼大睡,她铁定立马杀到对方家去,把傅玄钦提的这个细节跟她摊牌,仔仔细细问个清楚。
如若不是小时候真的认识,他怎会知道这一点。
可自己对这人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她虽说对人有些脸盲吧但也不至于把所有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
傅玄钦被赶回去时脸色始终面寒如霜。
不明白殷错是假装不认得自己,又或者是真的忘记了他。
可不论哪一点,现在也比不得那个男人的事情重要。
“方才去找殷错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林冲一头雾水:“什么男人?我从厕所出来找你的时候只见到你俩在拉拉扯扯。”
傅玄钦问:“你之前不是说殷错有男朋友?”
林冲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吓得一顿,讶然:“你和他碰上面了?”
傅玄钦:“帮我查一下他,我要知道他和殷错之间的一切。”
林冲讪讪一笑,说:“别吧,都已经这样了你还……”
傅玄钦不想同他浪费这个时间,命令式口吻:“还有什么合约或者商务,我现在就接。”
要说查个事于林冲而言并不算太难,而且他提出来的条件还那么地诱惑人。
只不过傅玄钦提出来的条件前提是他必须先把殷错和那个和她有纠纷的男人查出来再说。
这期间就免不了要耽搁工作三五天了。
其实以他的能力还是能尽量缩短时间给出一个他想要的答案,只不过放任着傅玄钦一个人在家中,林冲又实在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若非借着殷错的名义才将这人拿捏得死死,可心底到底担心点什么,忍不住筹划着等赚到钱后第一时间就给傅玄钦换个新居。
······
从下班再到被人从香甜睡梦中吵醒,殷错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手机那一头的声音吵得人耳根都难以清净,催命铃似的不死不休。
她不耐烦地将被子往地上扔去,半爬起身去抓已经被她扔到床板下的手机,点开通话便冲那一头的人吼去:“就不能让我再睡一会!”
“下楼,立刻马上。”
自以为是的指令真当她是他的奴隶了?
阮云今已经重新倒回床上闭上了眼。
周延义咬牙切齿的声音再度传来:“一千块微信转你,现在给我出门。”
悦耳的转账声传遍整个房间后,殷错这才心满意足睁了睁眼:“好的,少爷您稍等,我马上下来。”
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才见她从小区楼上下来,周延义真恨不得直接把人掐死算了。
殷错已经收了钱自然知道什么脾气该收敛,什么话不该说。
“少爷真是辛苦您了,大早上的还劳烦您亲自开车。”
周延义慢腾腾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难掩的嫌弃:“你就不能换身好点的。”
殷错也不觉得被冒犯生气,依旧好脾气地说道:“我全身上下加起来是没你一件衬衣贵,但也算得体,而且我们现在不是去气她的吗?又不是什么重要聚会,难道让我拖一件长尾礼服,到时候我要被打了连跑都没得跑。”
要不是因为事急从权,不然他还真不想跟这种没品位的人一辆车。
周延义觉得还是得带她去买一身战袍,免得假装男女朋友都得被那多疑的女人认为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