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怎么会在这?”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金彻印象当中军队不会出城。
“新帝白丹打法激进,每年都组织各个州的官差组成军队出城围猎,白丹登基不过三年,一共也才组织两次。”程跋说,“军队出来,至少扑灭几个血鬼部落才会罢休。”
这时岸上人马有人高喊:“围猎军在此,船上之人下来接受检查!”
陆运一众血鬼怎么可能下船!
下船必然就是伏诛!
当即陆云和齐凤离说:“老先生,遇到围猎军怕是要有一场恶战,你们多多保重!”
齐凤离道:“你们也最好弃船散去,伪劣军势众,对抗不得。”
陆云恨道:“只能如此了。”
这时船已靠岸,岸上军官见没人下船,便下令登船。
围猎军是朝廷在各城镇精挑细选而出的官差,身手具皆了得,只见数十个围猎军翻身上船,立马便与血鬼斗了起来。
这群血鬼与金彻之前所见血鬼不甚相同,各个身形高大,阴气不众,但打起来也是妖力大放,登船的围猎军虽然人多,却很快落在了下风。
岸上军官见了嘿嘿冷笑,一挥军旗,又有数十个围猎军登上大船。
金彻看去,岸上还有密密麻麻不知多少围猎军,陆云等人迟早会死光。
陆云也知道打下去不是办法,带着手下边打边退,推到船舷的血鬼便跳水遁去。
见此岸上的围猎军张弓射箭,血鬼扑通扑通坠入河里,有的没中箭,潜泳窜去,有的中箭了,缓缓浮出水面。
围猎军又发出那种奇怪的钩爪,将没能逃走的血鬼勾住,捞上岸边,然后刀剑齐出,将血鬼剁成碎片。
殿后的陆云还没等跳船就被钩爪勾住,几个围猎军冲上去想要索命,岂知陆云是冯锵策部落里排的上号的好手,纵是身上爬了五六个铁钩,还是挥刀反击,竟连续杀了五个围猎军才被彻底制服。
那军官跳上船来,托着陆云下巴道:“血鬼,你可知罪!”
陆云惨笑:“何罪之有?”
“盗船之罪!”军官怒道。
“这船坞是废弃的,船是我们亲手修好的,怎么就变成盗窃而来的呢?”陆云只觉荒唐无比,不由冷笑。
陆云笑声里的讥讽极大地刺激了那个军官,他猛地一拳砸中陆云面门,陆云两颗獠牙登时断裂,满嘴污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断断几个眨眼之间就喷了一地血。
接着血流减少,想必是流干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陆云悲惨一笑,歪头死了。
“哼,该死的血鬼,杀你其实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那军官将陆云的獠牙捡起,轻轻一吹,热乎乎的口气将獠牙上的血污吹得蒸发散去,“这两颗牙,就是你必死的理由。”
说完将獠牙向后一抛,道:“牙官!计数!”
一个戴帽子的文官跪在地上把獠牙捡起来,道:“野思豪大人,这是第七十五对儿黑牙。”
“这野思豪好生厉害!”这边的马车厢一直没有参战,但观战的程跋见那人能一拳打断陆云黑色獠牙,心里有些惊讶。
“你们是什么人?”野思豪见马车附近的几个人不参战也不逃跑,高声喝问。
齐凤离抱拳道:“大人,我们是被血鬼劫掠的商人!”
金彻闻言一愣,随即佩服齐凤离临危不乱,就地扯谎。
血鬼死的死跑的跑,齐凤离怎么说怎么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