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本德绝冥气息不稳的看着怀里软到下去的女人。
“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了。”本德绝冥的声音有点哑。
搂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顾简轻轻一颤,嘴唇贴上本德绝冥耳朵,含着耳垂慢慢咬了下,道:“绝,要我……”
本德绝冥呼吸一乱,伸手就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嗯……”顾简喉咙里低低的呻吟,裙子有意的放低了几分,露出大片酥软与柔白,她看着他,缓缓的紧紧闭着眼睛,颤抖的睫毛在暗蓝天光里呈现出奇异的媚态,嘴唇微张的样子,分明写着邀请。
“绝……”
软绵绵的呼唤让身上的人有如触电,狠狠的吻上她的脖子,箍着腰的手移上来。
顾简的脑袋埋在沙发靠垫里,从耳畔到肩胛骨被吮的刺疼一片,可是不够,她挺着身子,想要他给予更多。
激动的热情让两人看起来很疯狂,
本德绝冥冷酷的脸染上一层情*欲,他全身都像烧着了,燥的无法控制,直想吃掉身下这个女人,撕碎了,咽下去,骨血都交融在一起才好。
万家灯火透过落地窗投射进屋子,一间颇有格调的客厅像被暴风卷过,茶几和小书柜被撞得七扭八歪,地上堆满破损的衣物和碎纸片,中间一张柔软的布沙发却完好无损,黑暗中回响着奇异的暧昧水声。
身材高大有力的男人撑在沙发上,身下女人妖娆的缠在他身上,仿若一朵暗夜绽放花。
随着他起伏摇摆,湿漉漉的十指交扣住,汗水顺着白软与刚硬的肌肤滑落。
无边的夜色让人沉沦,快乐酣畅淋漓,毁天灭地的情爱像一场美梦。
她不记得一夜到底换了几种姿势,不记得做了几次,只记得她在疯狂的最后,叫了声:我爱你。然后晕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屋子,在眼皮投射出一片明黄,顾简扯开被子,迷迷糊糊翻身下床,双腿一软扑通栽了下去,坐在床边一口接一口倒抽凉气。
全身疼的像被大车轧过,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可是这种疼,却让她幸福无比。
她清晰的记得昨晚,不光自己最后疯了,他也疯了,那双深爱她眼神都近在咫尺,黑如寒星的一双眼睛,占有时,失神的只会呢喃她的名字低吼。
回头看了眼沉睡的人,顾简却不准备睡了,带着柔柔的笑意,慢悠悠的朝洗手间走去。
本德绝冥是在猛然间醒来,待看见身边是空的时候,刚睡醒的眸子一下清醒,然后起床就冲出了卧室。
浅金色阳光落了一地,女子柔软窈窕的身子系着围裙,蹙紧了漂亮的柳眉,小心翼翼的在水龙头下冲洗一条冻鱼,也不知道卖了多少天了,已经冻的硬邦邦的,鱼眼珠蒙了一层白霜,大张着嘴巴,从手里露出来的脑袋有点呆头呆脑。炖锅架在天然气上,水已经快开了,案板上几块姜块和葱段切得整整齐齐,还有一大堆的香料跟调味品。
听见门口的动静,女人转过头,眼睛里藏了一汪笑意,嘴角柔和的往上翘着:“你醒了?”
“……嗯。”本德绝冥的脸上忽然一阵发烧,躲避着他的视线,走过去关了水龙头,“你拿这东西干嘛,饿了?”
“家里东西不多,刚好有条鱼,想给你做个鲜鱼汤。”顾简说着指了指水槽里的鱼,“不过,它好像冻了太久了。”
“冻成这么大块了还怎么吃?”扫了她一眼,道,“再说哪有人一大早起来吃鱼的,那么腥。”
顾简在水槽前站着不动,尴尬的拎着鱼尾巴:“……你不喜欢早上吃鱼,那我做点别的,你想吃什么?”
本德绝冥面无表情的抽出平底煎锅,把炖锅从天然气灶移下来:“我吃什么我自己做,不用你帮。”
“没事,反正都在厨房了,吃什么……”顾简说着去翻冰箱,刚拉开一条缝又被本德绝冥啪的一把关上了,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说了不让你管了,这里是我家,我自己吃什么自己会做。”
顾简愣住了,眼睛里满满的期待黯了下去,有点无措的像做错了事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本德绝冥看也不看她,关掉厨房里的东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顾简快步的跟了出去,然后看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报纸,犹犹豫豫的靠过来,讨好似的缠上来抱他,把脸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问:“怎么生气了?”
本德绝冥却低着头,冷冷的道:“别靠近我。”
顾简沉默了,半晌慢慢放了手,抬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本德绝冥,眸中浮动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最后自嘲的苦笑了声:“对不起,我想是我会意错了,打扰了。”
她起身解下围裙低着头离开,转开门把时,背后忽然有道身影挂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顾简眼睛落下泪珠,低着头不肯抬起。
本德绝冥呼吸很重,从后面用力的抱紧她,蹭着她的脖颈,嘶哑道:“对不起,我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再来一次,你还是逼我走,我怕自己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