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太害怕了,唐门针几乎已控制不住。从第一次看到那些画面,就已经埋下畏惧的种子。</p>
但这是淬了火药的暗器啊,发出去,便沒了回旋的余地。</p>
于是乎,慌乱之间,她选择了折中,唐门针抵在他同样褪去外衫的心口处,“放开我,否则后果自负。”惊慌中,她的无措以淡漠掩藏。</p>
慕容谦一怔,随即余光一瞥,便看到胸前抵着的唐门针。</p>
好啊,她真行。不仅骗他三年,现在握着他给的暗器,还想暗算他!而他,竟然还屡屡对她心软。</p>
可即使愤怒,他也不得不放开了她。</p>
恢复了自由,也顾不上整理衣衫,雪瑶起身就想离开这里。然而,才放松警惕的一刻,她的手腕便被慕容谦一把抓住,几根唐门针被生硬地拔了出來。身边,慕容谦的声音,喜怒难测,“还有几根?一并交出來。”</p>
微皱着眉,雪瑶沒好气道,“沒有了。”</p>
“哈,是吗?看來你是不关心自己的手腕了。”慕容谦冷笑着,手上力道加重。这个女人,说得沒几句真话,他可不会再轻易相信。</p>
雪瑶被捏得生疼,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意道,“我拿给你。”</p>
“别动,在哪儿?”慕容谦当即制止了她,谁知道她会不会又拿出一根來对着自己。</p>
“在,在,,”诡计又一次被识破,雪瑶心知不妙,高傲的她,又极不甘心。一偏头,张口就咬向他还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有力的手。</p>
当然,她沒能得逞,看出她的意图,在齿痕落下前,他狠掐住了她的下巴。“行啊,本王有办法。”此时的他,整个人,阴冷中,带着些魅惑,唯独沒有感情。</p>
直接扯去她的丝衣,左腕上一个小黑袋暴露出來,解下那袋子,触手便知,果然是唐门针。</p>
然后,几乎一丝不挂的雪瑶再次被扔回到床上。雪瑶抓着被子,连连向后退去,如同一只受惊的小花猫。</p>
慕容谦本想一把将她拽过來,不过看她的神情,还有臂上用白纱包扎的伤口,他沒有。两人保持了尺寸的距离,“你受伤了?”他的目光,冲动中难得染上些关怀。</p>
“你管不着!”只是,雪瑶此时此刻,早已被羞愤冲昏了头脑,忘记了火上浇油的后果。</p>
“是吗。”他的怜香惜玉已被她的绝情之言一扫而空。自听她说起慕容诠,他便一直忍着火气,现在他忍无可忍。他明媒正娶的女人,怎么能心心念念记挂着别的男人。</p>
雪瑶被按在床上,双手被桎梏在头顶,柔丽的青丝散落,她无计可施,任由他吻着她,撩拨她的身体。接近无助的语气,她低声道,“慕容谦,你说过的,你从來不需要强迫谁。”</p>
“那现在需要了。”看她一脸惨白,抚过她的额颊,他的轻魅飘荡在耳边,“雪瑶,不要反抗我,我不想伤害你。”</p>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她的声音更弱了,好像受伤时的喃呢。</p>
“怕什么呢。”邪逸的蓝眸尽是欲望,他的指尖滑过她平坦的小腹……</p>
颊上晕染绯红,雪瑶惊异地瞪着他……</p>
“抱住我好吗,雪瑶,,”温柔与魅惑交融,他放开她的手,却更为肆意地掠夺……</p>
那一夜,云雨巫山,春光旖旎。</p>
如云似锦的被单上,一点殷红证明着她的清白。曾经被翠儿设计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已无人知晓,但她,从來是完完整整和他在一起的。</p>
夜,已经深了。房间里仍旧沒有点烛,流苏锦帐,雕花木床上,慕容谦静静看着蜷缩在床沿一侧,背身对着他的雪瑶。此刻的她,与平日的张牙舞爪相比,异常沉静而单薄。而他,觉得格外不安。</p>
火气完全消散,慕容谦已经完全清醒。略一回想晚上的事,他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自己堂堂一个王爷,无非是多喝了两杯,竟然也会强迫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她。</p>
可真的只是因为他喝多了吗。久在官场军营,他的酒量,可以称得上千杯不醉,那两杯,根本不可能令他神志不清。也许,他早就想要她了,而她的一味拒绝,加上慕容诠的刺激,终于,他失去理智。</p>
一时的冲动,他不后悔,只是后果,他不知何以挽回。虽然阅女无数,但沒有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p>
轻轻地,他为她提了提被子,可她,似是有意躲他,离得更远了,几乎已贴立着床边。</p>
“雪瑶,,”他知道她沒睡,轻轻唤着她。</p>
而她,充耳不闻。</p>
“你是不是恨我?”过了许久,慕容谦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可刚问出口,他便后悔了。如果她说是呢,他怎么办?是许她千两黄金,还是保证从此永不出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