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和赵福一开溜,小海伦的束缚力就大为减弱。现在的白菊花跟小海伦已经熟稔得只把规矩放在口上了,白菊花在小海伦的肚中来去自由。见外敌撤退,肚中的白菊花由内而外地“咚咚咚”的敲了几下神甲的半球壳,说:“女皇陛下,怎么样?女飞贼的口技还能管点用?嘻嘻,小女子动了几下口舌,哈哈,这李清和赵福两个蠢货,信以为真,真以为我们的救兵赶到了,胆小如鼠,拔腿就跑,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女皇妈妈,你肚中的儿子不错吧,口破埋伏,舌退强盗,以假乱真,口技破阵……”</p>
白菊花边说,边从小海伦的大肚中钻出了一个头,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下,确认无人后,纵身窜出,在雪地上捡起了刚才丢弃的那件披风,把它披在身上,接着就动作迅速地将插在石牌楼的缝隙中的套马杆拔出,又用小海伦手中的匕首枪划开了套住小海伦的上下两个活套,一切停当,搓了下手,丢下披风,四顾无人,就赤身衣果体的做了个伸展运动,引体向上,仰天长啸,来了一串公鸡打鸣:“喔!喔!喔!~~~”</p>
躲在暗处的李清和赵福渐渐醒悟了,赵福说:“李将军,刚才我们听到雪地里有人由远而近的踩着深雪‘咔咔嚓嚓’在跑来,怎么到现在还没现身?”</p>
李清:“赵将军,看来我们又上当了!对方没有援兵,你想,他们流求人,高来高去,都是能在天上直线飞行的,他们要去哪里,都是直奔目标的,他们要来救援,我们哪里能听到在雪地里跑动的‘咔咔嚓嚓’声?”</p>
赵福:“哦,李将军,你提醒我了,我也想起来了。你是直接从夏国到汴京的,你是不太清楚。我是从杭州过来的,我在杭州时,跟黄世仁等人打过交道。我知道,在黄世仁手下,有一对飞贼夫妇,男的叫燕子哥,女的叫白菊花,两人本领高强,轻功尤甚。那个女飞贼白菊花会两门特技,一是柔术,一是口技。那口技,学什么,像什么,哎呦,我们刚才是被白菊花的那个口技给骗了?”</p>
李清:“刚才我在用套马杆时还在迷惑不解,我明明看见有两个人影,为什么我出现时,只剩下一个了?现在,我看清了,原来有一个白花花的身子是躲在那个孕妇的大肚子里的,呵呵,开眼了,一个构思巧,一个柔术高,藏匿还能做成这样,谁能想像得出来?”</p>
赵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再冲上去?”</p>
李清:“不,我们已经失了先机,我们不如先射一轮箭,如果能伤了对方,接下来的就好办了。”</p>
赵福和李清双箭齐发,一轮一轮的,乐此不疲。</p>
雪夜中,白菊花又回到了温暖的怀抱。小海伦刚想起飞,飞矢就扑面而来,好在神甲品质好,只有“叮叮当当”声,并没能造成什么伤害。</p>
白菊花在重返温床前的雄鸡一唱,引起了从众效应,汴京城内的鸡公们,突然惊醒,睡眼惺忪的,不甘鸡后,也慌忙梗起了脖子,赶紧和调,别落着了个占了鸡窝不打鸣的坏名声,引吭高歌吧,为了新一天的黎明。</p>
小海伦心恨刚才两个假衙役,让自已吃亏,让自已丢脸,所以,愤怒的她,解除了束缚的她,看着射箭的方向,铁青着脸,腾空而起。一段低飞,飞到了赵福和李清的埋伏点的上空,脚趾一扣,两腿一抖,松糕底的夹层中的浓硫酸喷洒而出。点点的浓酸,洒在雪地上,“噼里啪啦”的强烈反应,有声有色有气烟,一团团的白雾“呼呼”的瞬时腾起,躲在阴影里的两个人影如受惊的蟑螂,蹦跳逃窜,白白的雪地上落下了两串黑色的脚印和数十滴红色的血迹,还有一声声的惨叫:“妈呀!可恶!可恶!可恶!……”。</p>
周边的鸡公们还在因为被误导早起而影响了加工鸡蛋在怨恨黑暗,鄙视着人类表达方式的繁琐,挺起鸡胸,简捷明了地做了一字师,引颈高吭:“恶!恶!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