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在火红岁月里的娱乐生活,相当枯燥。^^看了又看小说网^看了又看小说网^^市里几家大剧院,因没有支柱节目,被迫关门,硏究所实验站内部,又很少有文艺天赋人才,青年工作者很少。在硏究所实验站,听支校园歌曲是难上加难。这个安静的国家科硏单位,听不到歌声,静的已经到了极限。这些中轻年员工,虽然嘴上不说,但在表情上都显得很压抑!
每天打开收音机听到的开头曲,是《社会主义好》这首歌曲,接下来新闻过后的间奏多是《大海航行靠舵手》。在红色岁月里的无线电广播节目中,没有一条广告。文艺节目是有名的八出戏。(八部样板戏)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叶电视在中国还没有问世(中央电视台大概是六四年成立的,覆盖北京市。)在中华大地上能传播影像资料只有电影。可是,在B市仅有的几家影院,也只能等待制片厂的红色革命题材考贝。比关门也好不多少。就那么经批准可放映的几部片子,时间长了连一张门票都卖不出去。
我下班后一个人常常坐在客厅里,望着那支精美的小木盒发呆。有石华剑在身边陪着时,华剑总是劝我说:“青竹,给司马青山去封信吧!打听一下他在这次运动中怎样。也许他能抽出时间来这里串门,看看你这位冒牌表姐呢!
这些年你也不知道是怎想的,你不愿写信,我写你又不准。其实咱结婚三年里,我知道你想青山小弟比想江西二老都重。真不知道你这葫芦里装些什么药,写信勾通一下无常不可的吗!一晃都四年没见了,要不然咱去趟清辛庄!要不咱……”
每次石华剑看到我在望着小木盒发呆时,总是这段话。这一贯态度时间常了,也说不好是厌倦,还是为自己的行为而內疚。为人妻在自己丈夫面前,明目张胆的想另一个男人。而总是得到丈夫的宽容与支持,这大概也是前无古人的!
听华剑又在劝说时,我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华剑,别说了好吗!我是想念青山小弟,但是绝对没有不贞的念头。这种思念也绝对是纯洁的!不给青山小弟去伩,也是有其原因。咱不知道他现在和谁组成家庭,所以咱不要去打扰他的平静生活。况且通信后,不会减轻思念,而会加重,会更加思念吗!咱把这份思念控制的恰到好处,是一种精神寄托。华剑,别多心,我不想,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伤害的!”
安逸的生活环境,岁月在指间轻易地滑落。一晃到了一九六八年冬季,和司马青山是从一九六四年八月初分别的。曲指算起已经是四年多没有见面,象有约定那样,谁也不给谁通信。我在发呆看木盒,青山一定又在看那篇不成文的散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