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让青山说这几年在他身边所发生的事,象是在他未愈合伤口上撒盐。所以我把话题还是转到他的婚事上,我估计青山在A市回到杏山公社期间,一定会有波折,起码陶冶会找麻烦。至于清辛庄大队是否难为他,估计不会把他怎样,青山在杏山公社,虽然陶冶表面友好。对六二年整风一事始终耿耿于怀。
我坐在石华剑身边,青山搬个小登坐在我俩对面。我笑着问青山说:“小弟,你先别说清辛庄的事儿。姐先问问你,你还没告诉姐你的大事呢!到底和哪家千金结婚了。不会是祝如玉吧?”
青山露出少有的顽皮相说:“姐,您怎就那么肯定说不是祝如玉呢!还是坚持五年前您的主见,门不当户不对吗?姐对一般事的见解是有远见的,这次可大大的失误了!还真是祝如玉!不过,太艰难了,几经周折才于前年结婚!”
石华剑便插句话说:“唉!看來青山小弟的婚事你姐没少费心呢!怎么又引出个祝如玉呢!不说是刘欢梓吗!青山,你实话实说,到底有几个姑娘和你接过火?我只听你姐说过王笑梅和刘欢梓。真是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來!头一回听你姐说还有这个祝如玉。据我估计你司马青山,至少得有十个女孩緾着你!”
“姐夫说笑了!就一个刘欢梓把我緾个半死,十个八个还要了命呢!别瞎猜了姐姐呀!我和祝如玉是一九六六年冬月结的婚。今年八月添个千金。可乖巧了,我非常喜欢。唉,不尽人意地方还是原来姐估计的那样,婆媳关系不好。”
我在清辛庄住过的三年多,和司马青山妈妈(我叫大姑)说话也不多。老人家没文化,对外界一切不了解。心里装的都是封建社会那一套,对青年男女的现代行为看不惯。我和如玉去过司马家,青山妈总是不理不睬的。
尤其象祝如玉和我这样有文化女孩,非常看不惯。老人家的观点还是,‘女人无才便是德!’青山妈喜欢刘欢梓那样会做表面文章的女孩(当地人叫会來事儿的。)对出口成文男女,从不正脸看一眼。所以在清辛庄几年里,我爱青山到了痴迷地步时,也很少去司马家。其原因还是,受不了青山妈那副冷面孔。
这一切司马青山心里明明白白,但一切还要顺从自己母亲,很多事都是逆来顺受。这就是青山心里最大的症结。他其实也爱我,任凭他怎说是把这份爱转化母爱。当时我是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