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听汪晴说到李云鹤,在基层机关公社与乡的转換时,他在盛世乡做了十年替补干部。管过农机,下片包过生产队。又被借调过农机校。最后又被公社要回来,收拾公社一企业乱摊子。
总之十年中哪用哪到,一直没关怀他的归属,没人注意他的最终落脚点,他自己选择了回村。但刚回来时,不被乡亲们理解,多数认为他属犯错误遣返原迹。
那天送李云鹤随乡里小车,来了一些原厂子同事。人人其表情非常低沉。王会计低着头,不太高兴的说道:“别说了,嫂子,往后是能见面,不能像以前一起共事,每天说说笑笑的。天各一方,见面的机会不多,嫂子你说,我们能高兴起来吗?”
汪晴看着大家笑着说:“没待够是不是啊!那就还在一起干点啥,你比如说,开个修理农机具的修理部、开个服务公司给、农户找一找产销门路、照像、缝纫、等等。能干的事太多了,何必都捆到原来的破烂摊子里?
俗话说,没有不分的兄弟,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要投心对意合得来,信得过,合伙做些生意,岂不更好,就你们那个破厂子,早散早好。这三年多,你们这位李大厂长,心血没少花,再看看收效,还不如大家散伙去收废品!来钱多、见效快、还不费心神、更不用看领导脸子行事!”
李云鹤一听汪晴又嘱落没头,接过话来说道:“好了,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几位是为一个情义才来送往的,你看你汪晴,都说哪去了,厂子解散这是潮流,和建厂是一码事。应潮流而上,才有社办企业。
建这厂时命中注定,它不应该在当今社会中存在,所以解散它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儿!不过,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客观事实允许每个人情感领地有低谷。”
黎晓莹拉长腔,略有讽刺地说道:“汪晴大姐,怎么样,你看人家云鹤哥,不愧是做过领导的,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有哲理,还是得服气吧!不过,还是没把百八十个弟兄带到正道上啊,到头来还是各奔西东了吗!”
来送李云鹤的几位,也听出来这个女人不一般,两年來是原厂子商店常客、红人、又象厂长的情人,但又知道李厂长不好那道,弄不准。可是听今天黎晓莹的出言不衷,几人面面相觑后,无法接下去,还是退了吧!随着乡政府北京吉普也踏上回家路。
李云鹤家原有的几位客人,只剩下汪志和黎晓莹两人。一屯百姓都听说了,原来的李主任,在公社晃荡十来年,大概是、可能吧、也许会、说不好,天天在中青年女人堆儿里混,难免不沾腥!犯事了吧!让乡里给撸下来了!
我说吗,长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该!谁让他身边美女团团转,再不处置他,还没谁的了,都成了他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