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舟一边聊着手机的微信一边心不在焉道,“这个事情路桥的路城负责,你问问他就是。”</p>
周文青有些不悦,“先把手上的事情放放,路程打过电话了,说云天集团的程总回去之后就杳无音信了......”</p>
“妈,这才几天的功夫您就等不及了。”路远舟不以为然继续盯着手机道,“这么大的事情总得容人家想想或者开个会什么的,他就是权力再大不也得听董事会的嘛。上次我们在现场聊得挺好,加上我们这边独特的地理优势和公司的实力,明显双赢的事情嘛。”</p>
周文青瞥了儿子一眼,“说得轻巧,这次合作妈可是出了大力气,但是也难保此事没有变故。”</p>
说到这里,她不免忧心忡忡。</p>
“妈,您可真能瞎担心,再说您这边有什么副省长的夫人坐镇,哪能出什么岔子,再等等——妈,我还有点事情——”路远舟漫不经心道。</p>
就烦自己儿子一说事就有借口的贪玩习性,她叫住他,“上次聚会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p>
“特别的事情?”路远舟和人约好时间后,终于放下手机,想起陈起堂那个令人厌恶的老家伙,他皱眉厌恶道,“郦家的债主居然过去了......”</p>
周文青警惕道,“他去干什么?”</p>
路远舟把当时的情形说了说,说到他让人把陈起堂暴力弄走后,周文青顿时生气,“你这孩子怎么就沉不住气呢?他无非是耍赖要钱,连他自己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想方设法要和我们扯上点关系。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你怎么还去招惹他?”</p>
路远舟有些不服气,“他应该去找郦家的人要钱,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难道郦颜清的父母都死了吗?”</p>
听路远舟说到郦颜清,周文青忽然间想起什么,面色严峻,“他见到郦颜清了?”</p>
“郦颜清看到他了,”路远舟如实说道,“她说不是她叫来的,但这个混蛋为什么每次那么准知道我在哪儿?”</p>
周文青沉吟一下,“这个陈起堂我找人调查过,是个视财如命、不讲信义又心狠手辣的角色。早年他嗜赌如命,一无所有的时候郦颜清的父亲郦庆城帮了他,他从此就跟着郦庆城做事。他为人精明,在他的参与下,郦庆城公司的业务很快拓展到全国各地,他却从来都以报恩为名不计较报酬,因此成了郦家最得以信任的人。但恰恰这样,他成了潜伏最深的人。这次郦庆城出事,他有脱不了的干系。郦家最后借的高利贷恐怕也是他的主意。现在他看明白了,在郦家身上是揩不到什么油水了,所以肯定会利用郦颜清这层关系打我们家的主意。既然有这个想法,他的行为就可以理解了,他这是盯上咱家了,所以格外留意我们家的一举一动,就是想伺机而动。而这样的人属于无谓浪费你时间的人,我们不要理他是上策......”</p>
路远舟不以为然道,“妈,您也久经沙场的人了,怎么听上去还怕他似的?他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小城市暴发户身边的一条狗而已,顶多虚张声势吠两声吓唬人,打我们家的主意?他真是活腻歪了。”</p>
周文青看看路远舟,“你小看他了,他可是阴险狡诈得很。这样的人一定会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现在你媳妇怀孕了,情绪波动对她不好,尽量少让她想起她家的事,少看到那些无关紧要的人......”</p>
周文青并不放心,给陈老师打了个电话,得知郦颜清还在体检中,于是嘱咐陈老师要照顾好郦颜清。</p>
交待完后,周文青回到正题上,“云天集团的项目你多跟进些,尽量早日促成。我听说那云天集团的程总虽然年轻但却是个商界奇才,背景很硬是一方面,为人城府也深。虽然有前期关系的铺垫,但万事还是不要让对方挑出毛病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