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留的长老还算汉子,看到手下完全无力抵抗,居然自为断后,哪知,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把闪着紫光的两头刀,直旋而至。
是紫仙,她的法宝“冷艳刀”气势凌人,那名长老已无力抵抗,身影上下左右躲避,冷不防,一刀卸下他的手臂,他一咬牙,噗一声化身复命,不见了,也因他的
牺牲,五名大魔得以逃出生天。
我们赢了!
虽然得胜,可是墨若阵亡了。
墨若大队深入敌境,受到伏击,墨若为了保护弟子平安,沿路断后,交代天道无论如何必须带回弟子,务必留下古龙山血脉,他在五名长老的围攻下,死得壮
烈啊。
墨若的大队本来有**师、道长、法师十多名高手,全为古龙山的精英,这一仗下来,只留下天道及三名法师。
古龙山啊,上个月一次大战已损失了五名高手,本来我决定将他们全撤下来,奈何墨若以死要胁,说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道在我面前跪下,哭泣着:“盟主,您罚我吧,这个大队名存实亡了,古龙山从此在真圈大陆消失了。”
我也在他面前跪下,眼泪直流,他痛哭失声:“天道无能啊,盟主!”
唉,我该怎办呢!年少无知,一下子担此大任,每每遇上那赤烈汉子,命丧沙场,内心绞痛难当。
我向天道说道:“别再自责了,匡复古龙山是你的责任啊,天道,你暂时带领弟子回古龙山,好好的休整,未来才能再出发。”
天道啜泣着急道:“盟主,我不回去,让我报仇。”
我摇摇头回道:“我不许古龙山在真圈没了,古龙山千年基业不能毁在你手上,你了解吗?”
这些话,他听了比死还难过,抱着我大哭特哭,众人无不泪湿满襟,我内心深处一股难舍难分之情,墨若的容貌历历如在眼前。
大雪纷飞依然,斯人已逝。
我独自来到碑林,这年来死亡战士无数,每一个阵亡战士,我都立一面纪念碑,看着那子也先生新立的九座纪念碑,内心更是难过,一一摸触着那碑碣。
墨若啊!
我不禁大声嚎哭起来,我只是个小人物啊!为何让我背负这样的压力!
“大哥,你别这么难过了,生死有命。”后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伫立在后方大树下的,不就是那美丽的倩影吗?我心情全挂念在阵亡将士上,没留意到她来了,也不知她站在哪儿多久。
她走了过来,望着我满脸泪水,伸过手,什么话也没说,帮我擦拭泪花。
“紫仙,让你笑话了。”
“大哥别这么说,你可别难过,伤了身子。”
“我要伤了身子,还不太容易啊。”我恢复过来了,为掩饰激动情绪,小心开起玩笑。
“那是当然,药王高徒嘛!”她靥然一笑,娇媚如花,继续低低轻轻地说:“连我命也是你给的。”
我苦笑地说:“双鱼座的人总是多愁善感,一想到死去的弟兄,内心就激动万分,难以平息,眼泪就不听使唤了。”
她浅浅一笑,没有答话,兀自凝视着我。
“紫仙,你来多久了啊?”
“有一会儿了。”
我还在擦着泪痕,她好像十分心疼,眼睁睁地望着我,美丽的眸子,令人屏息。
“紫仙,别这样看我,我会受不了的喔。”我开开玩笑。
夕阳照在碑林,映在冬雪之上,石碑白茫一片,地也白茫一片,只差那碑有长长的身影,似乎是每个战士尽忠的伫立着,保卫他们的家园。
“我们走吧。”
走出林子是个河弯处,远方有着一丝烟雾,不是人家炊烟,而是战火未熄,我感叹万千,在河畔突出的岸边坐了下来,望着惊涛波浪,多少豪杰随大江流去。
突然感到一手冰凉滑嫩,她似乎提起很大的勇气,悄悄地坐在我的身旁,握了我的手,轻轻地靠在我身上,体香扑鼻,沁入心脾,长发如絮,轻风一吹发香环
伺,而那如羊脂美玉般的臂膀便在眼前。
我内心不禁浮荡了起来。
她的双眼泛出浅蓝色光芒,如电击般让我心悸,嫩脸匀红,面如芙蓉,盈盈浅笑,更显露出丽容娇姿,那婀娜身躯如杨柳多姿,曼妙身材更令人心醉,粉嫩白
皙的肌肤,便如豆腐清亮水漾,淡水蓝轻裙下是一双白皙玉雕的粉足。
“大哥,战事一了,有何打算?”
甜腻的声音真似美好的乐章,我轻握着她的手,当真已溶入了我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过了半晌,我才答道:“要去天兽令一趟,找子都大夫,也许还要去找三十三天,我也不知道啊,总之,飘泊天涯,也不知何处是我家。”
她跟定我的心好像十分强烈,“大哥到哪儿,紫仙便到哪儿。”
“紫仙,紫灵山人才凋零,你不须留在山上吗?”
“大哥,你不用用责任套我,那是没用的,别的女人怎么处理感情我可不知道,我认定跟着你了,你对我如何,可是另外一回事。”
紫仙讲的可真坦白,心意更是坚决,数年来,我一在逃避她,却没有丝毫冷却她的热情,我一向情感内敛,甚至有些自卑,不禁也为她的真性情所感动。
“紫仙,你对我真好,我不过是一个飘泊的人,论人品、能力、功力,比我好的比比皆是,你真的不用为了报恩,对我这样啊。”
“大哥,紫仙是你的奴仆,也是你的情人,更是你的家人,论情论理都是你的人了。”看着江旁有着荷花朵朵盛开,争妍斗艳,她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便
是那花,你便是那江水,不论风大雨大,也不能分了我们。”
她拉起我的手,轻轻地在我手心吻了一下,接着又在我脸颊吻了一下。
生香满怀,我可不是柳下惠啊,我也不禁轻轻地搂住了她,夕阳光芒像两人身影映照着,时间便像暂停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想到当年我和竹真子讲的,鲜花插在牛粪上,不禁笑了起来。
她开心的很:“大哥你笑什么?”
我把当日和竹真子的谈话向她说了,她可是一点也不以为然,“那些好色者,看我美貌便来追求,尤其竹真子讲的正气散人,还真讨厌,便像是苍蝇飞来飞去。”
或许吧,她心中自有一把衡量是非的尺。
“对了,大哥,那日听师父说起,你来自地球,地球是什么地方啊?”
地球,什么地方,我眼望那滔滔江水,苦笑地说道:“我唱首歌,你听听。”
她满脸好奇,真圈没音乐,这我是知道的。
我清唱着“橄榄树”,思乡之情越发强烈,她脸庞紧贴着我的胸膛,似是在吸吮着我梦中世界,吸吮着那橄榄树。
一曲已毕,心中填塞了满满的乡愁。
“紫仙,我来附庸风雅一番。”
我放开了她,站了起来,取出阿闪拉还给我的笛子,这些日子战事吃紧,哪有空闲自娱,连阿闪拉也不敢要我吹给他听,离开玉庐山后还真是第一次。
紫仙很好奇看我的动作,我好整以暇,试试笛音,吹的是一首原住民的曲子“粟祭”,一股思念故土情怀,充塞五内,我的故乡啊,现在可是好吗?
笛声不止,一遍又一遍,故人身影不知不觉都回到眼前,母亲、师父、宗巴、净琉璃、木东、噶丹,甚至龙儿、玉儿,你们可在哪儿啊?
一想到龙儿、玉儿,内心百感交集,我真的分不清楚自己的情感世界。
“大哥。”紫仙见我若有所思,轻轻地从后面拦腰抱住了我,两人身影在夕阳映照下更长了,似已成单。
我讷讷地说了:“我内心太多东西了,对你很不公平啊。”
我是有些意乱情迷,也感到紫仙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的脸庞紧贴在我的后背,看来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一会,她轻轻地问道:“大哥,什么是双鱼座啊?”
我还来不及回答,却听到一个声音。
“师父,师父,在哪儿啊,要吹笛子也不叫我一声。”那阿闪拉的声音老远传来,把我俩唤回了现实,紫仙急忙放开了我。
“阿闪拉,我在这儿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