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朗声说道:“各位,我从外地来的,怎么回事啊?”
一位先生说:“你从哪边来的,你不知道天忌石预警,灾星即将出世的事吗?”
听来,我还在那颗温卡那星上头,我点头说道:“灾星出世,我当然知道。”
那先生说:“知道还问?”
一名老人说:“年轻人,二个月前,温卡那联邦公告杀婴,我们正在讨论这事。”
“杀婴!”我大喊。
老人说:“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就是在这场血雨没停之前,所有的婴儿全要杀掉,这是温卡那联邦防堵灾星出世的方法。”
我惊叫,“不对啊,天忌石不是说,那灾星有着魔精人及天修人、天人的血统吗?”
“是这么讲没错,但是三种族冲突那么厉害,怎可能通婚呢?而且,一个人怎可能同时有三种族的血统?令人不懂啊,联邦现在的作法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肯
放过一人。”
“这太残忍了吧。”我说道。
“大惊小怪,唉,只是这个方法虽好,但再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得了。”老人说。
为了灾星的事,有人要杀孕妇,有人要杀婴,我真是有点错乱了……
这时,一名年轻人冒着血雨急奔过来,边跑边喊:“不杀了,不杀了。”
众人全都噤声,那年轻人直喘着气,手上拿着一份报纸,大喊:“快报出来,温卡那联邦决定停止杀婴。”
众人一听,欢声雷动,有人喜极而泣地叫着:“我藏了半个月的婴儿,可以不杀了。”
众人哄然散去,只留那老人对着我说:“年轻人,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跟你说一个秘密,我也收容了一个孕妇,还好婴儿还没有出世,不然,一样会被杀掉。”
他热情地递给我把雨伞,拉着我往镇外头走。
他住的地方很简陋,正要进屋,突然房内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老人大吃一惊,叫道:“她生了,哇,好险。”
他冲进屋内,这时外头的血雨越下越大,又狂风大作,雨伞都撑不住,我急忙进屋,却看到怪事。
那孕妇居然要掐死那婴儿,而老人奋力阻止,边说:“你疯了,告诉你好消息,杀婴令已经废了,你不用杀自己的孩子。”
“他不应该出世,你让我杀了他。”那女子大喊着。
老人对着我大喊:“快,快来帮忙,别让她杀了自己的孩子。”
我正要过去,那女人抬起头来看我,她不是天修人,是魔精人。
霎时我愣住了,她,她是那名被装在大竹篓中的女人,她没死。
不只我傻眼,她也呆住,趁这时机,那老人抢过了孩子。
她突然放声大哭,外头血雨越下越大,远方出现一阵阵狗吠声,也有猫哭声,又杂着狼嚎声,好像天地都在哭泣,更诡异的是,那婴儿的哭声凄厉无比,实在
不像婴儿。
各种哭声交集,加上雷电交加,血雨磅礴,我内心一紧,记起那魔镜预言中古魔释文中的一段:“三天出世终是真,殿成一体令天寒,风台已成难抵挡,暴降血
雨魔王叹。”
这这,这不会是天极出生时的景象吧,不对,白石说,越怒有着五色人、魔精人、天人的共通血统,这个婴儿应该是越怒天尊啊,到底他是谁?
所有的哭声,都无法盖过那婴儿的哭声,婴儿越哭越厉害,我的内心一阵烦躁,一阵古怪的想法涌起,如果……如果我杀了这个婴儿,那是不是一切事情都不
会发生。
我一步步走向那老人,他抱着婴儿左右摇动,唱着儿歌,用尽方法哄着婴儿,我走到了他身边,举起手,正想要……
突然他将婴儿递到我的怀中,说道:“你来试着哄他,我老了,不行了。”
这婴儿的长相很古怪,全身红色却有着尖眼,而脚特别的大,这,这真的是五色人的赤子及魔精人、天人的共同特征,我好想杀了他。
奇怪的是,他在我怀中不哭了,“嗯,年轻人你真行。”老人说着。
这时,我看到婴儿笑了,笑得好诡异。
我正吸一口气,想要杀婴,突然间,外头飞进来了一只怪鸟,向我啄来,我两手一松,那女人一箭步,从我怀中将婴儿抢去,大喊:“小孩是我的,你们都不许
碰!”
然后她夺门而出,同时怪鸟也飞了出去。
老人叫道:“年轻人,你没事吧?”
我大喊:“那名婴儿就是灾星,他是魔精人、五色人及天人的共同后代。”
老人会意过来,急忙追了出去,我正要出门,空中诡雷大响,我全身毛发尽竖,在门口我看到,那老人被雷劈倒在庭院里。
我冲到他前面,他已成了焦炭。这是天意吗?我一咬牙,正要找寻那对母子时,又一道雷由空中劈下。
瞬间,这个世界变了,我掉入了无底深渊……
周围又是云雾缭绕,突然间,一道闪光,我眼前大亮。
“我在跟你说话,你哑巴啊。”一名年轻女子对着我大喊,好眼熟,这……
“你求我啊,哈,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她,她是,她是我以前在地球分手了的女朋友,洪月惠。
我怎么会电脑小说站.……
她大喊:“你是好人,可是我已经决定了,我永远不会后悔的,你保重,再见。”
她瞪了我一眼,脸上出现讶异的神情,对啊,我以前很在乎她,那时我没亲没戚,认真地说,我只有她。
往日的种种真像是梦,那时,她另外交了个有钱的男友,自己怎么哀求她都没用。
她似乎搞不懂我的反应,停了半晌,头一甩,哼气一声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是麦当劳,对了,我和她在这里分手的,我真的回到过去了。
这时,有一堆高中生上来,现在刚下课吧,他们快乐地吵着闹着,那愉悦的神情和我内心的恐慌,成了强烈对比。
“先生,我们可以坐这边吗?”一位高中男生很有礼貌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不自觉地站起来,向他点点头,拿着没吃的鸡块、薯条,丢入了垃圾箱,走出了麦当劳。
外头的阳光好刺眼,街上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突然感到兴奋,现在以这种方式回到地球,是不是可以让修行的这段旅程,成为一场梦?
我真的离开过地球吗?自己开始觉得好笑。
如果,我真的领导蚁流战胜亡流,那也是完成了一个阶段的任务,这场梦唯一的遗憾是燕子天吧,我无法帮他回复功力。
唉,肩上的担子卸了下来,让人无比轻松。到底我是身在梦中,还是过去是一场梦,自己都纳闷,但随即有些不安,这时的我,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这又如何呢,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分别?得与失,哪天双脚一伸不都是一样,经历过灵界,一切都是能量的更换,一切都是轮回。
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突然间惊醒,我现在的位置……啊,不妙。
这里是我被结石壶打到的地方!
我不想再扮演天行客的角色,正急着离开这个场景,没料到,头脑一阵剧烈疼痛,一堆人群围了过来,混乱中,那个老妇人的声音再响起,“夭寿喔,谁从楼上
丢了个酒壶下来!”
我完了,我真的被结石壶打到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