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里,冯纪中细细打量了一番对面坐着的那名面无表情的年青人,口中故作漫不经心而道。
凌晨二时那次他本以为普普通通的辑私行动,却将他卷入了一个貌似麻烦的泥潭。而泥潭中的“烂泥。有一滩在审讯室里半天问不分明。还有一滩便是面前这个貌似来头不小的年青人。
吕建新瞥了一眼冯纪中,冷声道:“冯关长,我们的任务尚未完成,刚刚接到上级命令,我必须驻守在货物附近,阻止任何人触碰。冯关长,记得临走时我给你了一全忠告。让任何人都不能去碰那些东西。你的人没有长比叨手长脚吧?”
“如果有,那他们”算了。奉劝你最好还是立刻带我去货物那儿”。
吕建新这话很是不客气,将冯纪中顶得一阵无语。他也闷了一肚子火。周易带他来接货的路上便告诉他了货物的实情。吕建新跟在周宏光身边做警卫也有一段时间了,周宏光做生命工作他基本了解,是以这批货物对周宏光、对国家的利益有多么重大。他心中业已明了。
原本想着很很快完成任务将货物运回京城研究,那样国家在精工方面的提升速度将为更为迅速;没想到苏杭的海关居然横插了一肚子过来。让这件事又横生枝节,甚至还有暴露的危险。这样的情况下,吕建新当然没有好脾气。
听闻建新的话语,冯纪中脸色一阵阴阳,心中着实难以决定。吕建新如此嚣张,让他这个实权的市海关关长的面子往哪儿摆?好在他是官场中人,自身又有些厚黑修为。当然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的道理,虽然8建新大约不会成为他的朋友,可冯纪中也不愿意故意刁难伽而让他成为冯纪中自己的敌人。当下便脸色一缓,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冯纪中道:“既然吕先生有公务,那我作为一个党员和国家公务员当然要配合吕先生,这边请吧”。
当下他便服软,自己在前面带路。领着吕建新向着暂时放置扣押物品的后院走去。
“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另一个声音响起:“刑书心,这。冯关长说过在案子没有查明之前。谁都不能开箱查货
后院灯火透明,原本晨曦的微光还不甚明了,不过三盏大功率氛气灯已然将这边照的如同曝在正午日光之下一般。
一个四十来岁,大腹便便衣冠楚楚看起来颇有威势的中年男子站在院子中央,上下打量着刚刚从袁浦港口拉回来的货物。他身边还围着几个家伙,其中一名正在指责负责看守大箱的海关工作人员。
从这些人的站位来看,刚刚那个发号施令的“邢书记。”便是被几人左拥右簇围在中间的大肚子中年男。
海关人员的反驳,“邢书记”自是不屑一顾,但这小小的挑衅当然不值得他这个“大人物”出马,早就有手下来代劳。
正在强压看守人员的,是一个相貌堂堂看起来很是正直的人,不过他口中的话却如此谄媚,明里暗里拍着“邪书记。的马屁:“王荣军!你瞎眼了?居然敢这么跟邪书记说话!邪书记让你打开箱子,还不赶紧去做!冯莽长说过又怎么了?这苏杭海关是邪书记说了算!就算他冯书记现在站在这里,量他也要乖乖听邪书记的话!”
听着面貌正直的男子这番谄媚的话语,刑海巍面上虽然不动分毫。可心里却十分受用。这小孙不错啊!人挺活泛,还忠心。看来以后得给他多加加担子。
刑海巍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大箱上,看他闪闪发亮的目光,仿佛看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集装箱,而是金山银山似得。他心中暗暗得意,眼看着冯纪中不停往上爬马若便要威胁到刑海巍的书记宝座,他却苦于没有太好的后台而无力抗拒;这次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阴了冯纪中一把。
想到那个人知道是冯纪中截了他出手的货物,刑海巍便要暗暗发笑。以那个人的手腕和关系,冯纪中这个关长的位子怕要坐不稳了。到时候他再走走关系,将自己人放上这个位子,以海关的特殊关系捞捞偏门,那个时候真的是财源滚滚了。
这次收买了冯纪中的线人,将他阴了一次,让他去撬那个人的墙角。这便叫做“祸水东引”;他再故意装作察觉到不对而出手扣下这些货物最后送还回给那位大能,向他卖个好,再趁机在那位大能面前上上冯纪中的眼药,到时候那人愤而出手拿下一直挡着他刑海巍财路的冯纪中。便又是“借刀杀人”。想出这个计策的小孙真是不错,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培养!
想到马上便能掀翻自己头上那个名为“冯纪中”的阴云,刑海巍便一阵心花怒放,口上便开始继续向看守货物的海关人了施压道!“一王,没听到我的话吗。我收到消息为工作疏忽而扣押了一批正常货物,现在事主已经找到了我的面前,如果再不处理,耽搁了人家的大事。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还不让开!”
见王荣军还在犹豫,刑海巍一阵不悦,决定这件事过后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不长眼的家伙,不由道:“冯关长犯了错误,难道你要不顾组织对你的培养,陪着他一起错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