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边说边走,很快到了三合义赌坊门前。
驻足片刻,四人走了进去。
一进门,人声鼎沸,赌徒们赌得正欢,有十几个牌桌,有的在玩“五木转投”,有的在玩“打马”,有的在玩“推骨牌”,有的在玩“织叶子”。
四人找了个牌桌,刚刚凑进去,赌坊的老板就发现了白子辰,也就是那晚带着一群人在沼泽地里追击白子辰的那个胖子,此人一脸横肉,鬓角的毛如猪鬃般竖着,大板牙外翻,颧骨上还有一颗大黑痣,见白子辰来了,深感诧异,拨开人群走了过去:“哟?小兔崽子,你还敢回来?”
白子辰一抱拳:“袁老板,别来无恙?”
此人叫袁木奎,故而白子辰称他袁老板。
袁木奎瞅了瞅白子辰身边的云步婵和秦潇潇,笑道:“行啊,小子,几日不见,你出息了!还弄了两个俊俏的妮子,我还真小瞧你了!”
白子辰笑道:“不敢,不敢,不如袁老板家大业大,妻妾成群!”
袁木奎一瞪眼:“你少嬉皮笑脸!上次在湿地里,如果不是天降大雨,我非捉住你!今儿,既然你来了,就别想走出去!把那块玉珏还给我!”
十几个打手已拥了过来,膘肥体壮,目露凶光。
若在平时,白子辰早吓尿了,此刻他却不怕了,艺高人胆大,他有功夫了,而且身边两大高手护驾,他还怕个鸟?
他微微一笑:“袁胖子,上次你使诈,骗我玉珏,我没办法,才拿了玉珏跑掉,你特么还追我,追得我差点死在沼泽里,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哎哟?我说你是吃了什么了吧?胆儿肥了?兄弟们,给我打!”袁木奎一声令下。
白子辰一摆手:“你干的是买卖,别总是打打杀杀的!你稳重点行不行?”
袁木奎一愣:“你教训谁呢?”
白子辰一笑:“袁老板,我这次来,是赌钱的,赌客上门,你接待不接待?”
“先把那块玉珏还给我再说!”
云步婵从衣服里摸出玉珏,其实这块玉珏已经不是白子辰随身携带的那块了,而是白子辰的父亲白撼山交给云四海的那块,但两块品相差不多,除了上面的纹络不太一样,基本看不出差别。
云步婵将玉珏拍在桌子上,道:“睁开你的猪眼看清楚,玉珏就放在这儿了,赌资不离桌,你不能拿走,我们现场赌,赌赢了,你再拿不迟!”
袁木奎笑道:“好说,好说。赌资不离桌,看来姑娘是行家啊!也罢,就算赌资不离桌,这块玉珏暂时也是我的了,你们拿什么和我赌啊?”
云步婵摸了摸袖子,勉强掏出几颗碎银子:“这大概是六两,我赌一局!”
袁木奎哈哈一笑:“不行!我这里都是大赌局,没有二十两上不了台面!”说着就要把玉珏装入怀里。
他这是故意耍坏,就是想先把玉珏弄到手。
白子辰大喝一声:“放下!”
袁木奎吓了一跳:“你嚎嚎什么啊?你有赌资吗?凑不到二十两,就给我滚蛋!”
白子辰眉头紧皱,无计可施,突然把自己的破布鞋脱下来,往桌上一方:“我这双鞋,乃……”
“滚蛋!拿下去!”袁木奎大吼,“还跟我来这套?你这双鞋扔在大街上都没人要!”
云步婵突然噗嗤一笑,挺了挺胸脯,道:“袁老板,您看我这身子值几个钱?我把自己押上够不够?”说罢,转动腰肢,顾盼流兮。
袁木奎眼睛都直了,哈喇子险些流出来,色眼一眯:“吘呴呴……小娘子美若天仙,千金也不为过啊!”
“那我就赌身子!刚才袁老板说我价值千金,我若赌输了,就以身相许,终生侍奉袁老板,我若赢了,袁老板除了把那块玉珏还回来,还得给我八百两金子!如何?”
“一言为定!”
袁木奎心想,在我的赌场里,还能让你赢?今天运气不错啊,玉珏失而复得,还能弄个妞尝尝,这个妞赛天仙,比家里的三妻四妾强多了。
“赌什么?”袁木奎问云步婵。
云步婵妖娆一笑:“简单点,掷骰子,赌大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