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一阵无语，这柳沉烟果然心性不改……</p>
不过既然她如此说，那想必也是答应了自己的提议。如此，秦川也懒得理会她，率先祭出龙脊，朝着南面疾飞而去。</p>
“嘿嘿，如此倒还与他有几分相像了。”</p>
柳沉烟笑了一笑，又摇了摇头。</p>
随即御空而起，紧随而去。</p>
……</p>
幽州。</p>
天下五州，中州处于正中，是为最富饶繁华之地。</p>
而幽州，虽不及西面常州土地贫瘠，也不及北方的通州气候阴寒，然而，却是天下间最为凶险之地。因其南面，便是中原禁地，南疆。</p>
南疆少人烟、多妖兽，故而幽州妖兽袭人之事时有发生，其他州境的平民自是不愿往来，也因此，修真宗门，也是极少。其中最强盛的，便是天阁之一的南风阁，基本上，算是这幽州之主。</p>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只存在于传言中的神秘之处：</p>
鬼谷。</p>
从常州往幽州的途中，只有一片延绵不绝的大山，荒无人烟。秦川与柳沉烟二人御剑飞行，也需要两日的时间。两日来，风餐露宿，颇为艰苦。不过倒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或许，因为截杀失败的消息还未传出去。</p>
当然，不需多少时日，冥教自然也会察觉。</p>
一路上秦川也有旁敲侧击，想要从柳沉烟口中探出她被截杀的原因，可柳沉烟仍然闭口不谈，秦川只得作罢，留了一份心眼。</p>
而柳沉烟生性豪爽如男儿，二人一路上倒也不算无聊。</p>
秦川不时问这中原近来之事，而柳沉烟也好奇地询问西疆风貌，几番下来，却也打消了对秦川身份的怀疑，因为秦川所说的西疆，可不像是凭空捏造。偶尔她也调戏秦川一番，引得秦川无语汗颜。</p>
却也其乐融融。</p>
不知不觉，便已来到了幽州的地界。</p>
“你说曾有传言，说那秦川死而复生？”</p>
一座山巅，稍事歇息，秦川自调息中回过神来，问道。这正是柳沉烟方才之言，如此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两年间，也依然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发生。</p>
“韩家传出来的，说秦川在西疆做了姑爷。”</p>
柳沉烟答道，只当是闲暇话题，也未在意，“不过后来有一些人去西疆查探过，包括伏羲门的人，但是因为那里太神秘凶险，又都折返了回来。还有一次是那家伙的师父带人去的，结果证实了那个人不是秦川。”</p>
“……”</p>
闻言，秦川有些讶然。</p>
这个事，自己怎么没有听过？</p>
“我想也是，那家伙在这中原有两个姘头不说，还欠了姐姐我一个大人情。他敢在西疆做人家的姑爷，也不怕姐姐我阉了他。”</p>
柳沉烟起身说道，不觉瞥向了西方。</p>
秦川默然。</p>
却不是因为柳沉烟的戏言而汗颜，而是“做姑爷”之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自己的的确确在那西疆另结了“新欢”。</p>
可是，阿罗叶，也的的确确是真心待自己。</p>
“呼……”</p>
不由，秦川轻轻舒了一口气，有些怅然。</p>
当然，对于秦川心中所想，柳沉烟自是不可能知晓。静默了片刻，她忽而转向了秦川，有些好奇地问道：</p>
“你不是西疆人么？那你们西疆什么教的姑爷，你应该知道吧？”</p>
“……嗯，与你说的一般。”</p>
秦川淡淡地应道，也没有心情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结下去了。</p>
此时大概也想明白，阿罗叶一心想要自己安心地在仙云岭解情蛊，更想平平淡淡地与自己度过两年。对于中原的来客，不怀好意的，定然是赶尽杀绝；而如静虚子这般有情分的，便用个“假秦川”来惑人耳目了。</p>
不过如此也好，省去了自己眼下的许多麻烦。</p>
现在的自己，是西疆人临玉。</p>
扫去了阴郁的心情，秦川也立起了身来，目光扫向远处群山之间的几处平坦之地。要探寻紫涵的踪迹，当然先要到人多的地方走一遭。</p>
也不知，闯入落雁峰的，究竟是不是紫涵。</p>
“对了，你来幽州作甚？”</p>
想着，秦川问了柳沉烟一句。</p>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家伙……”</p>
柳沉烟白了一眼，又叹了一声，“有人以找秦川的目的硬闯伏羲门，结果被伏羲门追杀到了幽州。假如他得到消息，定然也会到这幽州来。”</p>
“这么说，你觉得，那个秦川，没死么？”</p>
秦川轻声问道，悄悄注视着柳沉烟几分惆怅的面容。</p>
不觉之间，有些感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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