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老他们折腾够了,评审也就顺利了,到最后,专家们竟然表示为了确保评审的公平公正,还要到蓉都来核实临床实验的真实性。于是萧遥他们好一通忙乎,联系了医院做好各种工作,结果一行人在中医附院和联大附院走马观花,半天工夫就结束了,然后在王老孙教授和两个医院院长的陪同下,专家组一行带着他们的家属坐飞机到九寨沟去“检查”了五天“工作”,才心满意足地飞回了都。
“妈的,折腾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钱,要是还通不过评审的话,看老子不把国家局那几爷子连锅端了送进班房去,大不了不做药品这行了!”送走专家,从机场回公司的路上,萧遥咬牙切齿冲开车的宋薇恨声骂道。
这边忙着新药转正审批,那边凌雪家又出事了。
这天晚上,萧遥跟在都的杨婉聊了会儿她们公关的进度,放下电话,正坏笑着准备向穿着各式诱人睡衣躺在沙上无聊地看肥皂剧的美女们冲过去的时候,门铃响了,萧遥只得改变方向去开了门。
门才打开,一个美女就冲进了萧遥怀里,满脸的眼泪涂了萧遥一身,手里还拎着一个包,把萧遥吓了一跳。连忙问,“雪儿,怎么啦?”
萧遥加上众女哄了好半天,凌雪才止住了哭声,抽抽嗒嗒地告诉了他们原因。
原来,凌雪的老爸终于前不久高升了,当上了省委副书记,而且在政府那边任的是分管工业的副省长。萧遥最近把心悬在新药审批上,还没有时间收拾心情上门恭贺呢。
既然分管工业,那自然得跟全省大小企业打交道了。而凌雪这个宝贝女儿仍然跟以前一样,老是偷偷抓住那些企业的小尾巴,然后直接曝光或内参,什么标排污呀,偷工减料呀,乱添加非法原料呀,不顾安全非法采矿呀,让老凌手下那些大小官员很是无奈,不断在老凌面前诉苦。职位高了,考虑的事情就多了,这些事不管吧?社会舆论压力大,真管吧?就目前国内的现状,除非不办企业,不然谁没点小尾巴?再说了,关了一个企业容易,那企业几十几百几千号人的生活怎么办?所以,河蟹社会还是要以稳定为主,至于规范嘛,只能慢慢来嘛,这不正是我国的特色嘛!
老凌苦口婆心劝了凌雪好几回,结果都被凌雪以记者的职业道德和社会良知给抵了回去。
这次,凌雪又曝光了蜀南一家造纸厂的排污问题,由于已经被曝过几次光了,环保局抵不住压力,只得宣布关闭那个纸厂,结果一些签了原料合同的村民只看到眼前利益,竟然直接跑到省政府去上访,说政府关了纸厂,他们种的麻和竹子卖不出去,没法生活了。
焦头烂额的老凌回了家,又跟凌雪吵了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结果老凌一气之下给了凌雪一耳光,还说凌雪要不是仗着他的背景,哪敢这样放肆地得罪人,早被人买凶收拾了。
于是,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的凌雪哭着离家出走跑到萧遥这里来了。
劝了半天,凌雪心情好些了,却坚决地宣布自己不再回家,以后就住这里了,还委屈地拉过萧遥要他看自己脸上那红红的指印。
萧遥抽空偷偷到阳台上给凌雪家打了个电话,告诉岳母大人凌雪在他这里,让他们不用担心,自己会劝她的,让她在这里住几天也好,缓和一下跟老凌的关系。
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哄人办法,于是萧遥将美女抱进了卧室,魔爪在她的娇躯上游走了一会儿,凌雪就把委屈丢到九宵云外,小脸儿潮红地在萧遥怀里扭动起来……
风雨过后,萧遥知道今晚不适合大被同眠,只得忍着没泄的欲火,搂着凌雪说起了悄悄话。
“老公,你说,人家真的是因为老爸的关系才有今天的成绩么?”凌雪躺在萧遥怀里,撅着小嘴,委屈地问道。
“嘿嘿,这个嘛,”萧遥心里暗道,这不明摆着嘛,你要没你老爸的关系,那些矿山老板早就找黑社会的人把你小命儿给取了,哪容得到你蹦达到今天,不时曝曝他们的光?
当然,嘴里说出的又是另一番话了,“现在这社会,唉,灰色的东西太多了,就说我们这次申报新药转正吧?那么明显的实验效果,那么规范的资料,专家组现在还不变着法儿折腾我们?”见凌雪顾不得他转移话题,很有兴趣的样子,于是接着把杨婉告诉他的那些专家的丑恶嘴脸讲了一遍。
“他们太过分了!”凌雪听了忿忿不平地说道,“想办法留下证据,然后直接曝光他们!”
“呵呵,说得容易,宝贝儿,把他们都送局子里了,谁来给我们转正?我们的试用批文马上到期,到时候怎么办?停产?那患者怎么办?公司这几百号人怎么办?我们就是拖不起时间啊,所以只能想办法让他们快点审批下来,我们企业才能继续生存展啊!”
“哼,都是你们这些人助纣为虐,把他们惯坏了的!”
“雪儿,其实你想想,这个社会这方面的事情太多了,你一个人能怎样?就算你一周曝光一个企业,全省这么多企业,哪个没点不干不净的东西?你有多少时间去曝光?全国呢?”
“哼,抓一个是一个,总会少一个害人的企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