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王攀跑了过来，进门就问道：“大哥，你熏老鼠肉的调料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怎么？”王正确实是搞忘了，不过此时故意说准备好了想要看看这家伙的反应。这家伙明显是跑来蹭饭的，却又不好说，于是找了个借口，王正这是想逗一逗他！“哦，准备好了啊，那就好！”王攀砸吧了一下，笑道：“吃着呐？”“嗯，就快吃好了！”王正忍着笑，说道。王正不接招，王攀多少有点尴尬了，不过好在彼此够熟，这家伙也不是个脸皮薄的，直接说道：“那啥，我也没吃！”王正笑了笑，本想说：那就快回去吃啊！结果被父亲的咳嗽声打断了。“咳咳！”王爸笑了笑，说道：“再开玩笑就过了，攀，自己拿碗舀饭，拿筷子来吃吧！”“谢谢伯伯！”王攀对着王正翻了个白眼，特意跑过去拿了一个大碗，舀了满满一碗饭过来。王爸点了点头，笑道：“以后过来都可以这样，碰见什么吃什么，别拿自己当外人！”这下反而弄得王攀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声的“嗯”了一下，开始夹菜吃饭。王正家的伙食基本上顿顿都有肉，而且还够吃，主要是王正习惯了，要是一天没有肉总感觉吃饭都不香。在这时代的普通人家是肯定不行的，那怕王攀这次分了好几百块钱，可他爸兄弟姐妹四个，加上老村长一分，也就没有多少了。土地刚刚下放，家庭底子也薄，又不像王正这样知道自己肯定还会赚更多的钱，自然不敢大手大脚。偏偏王攀这几天在王正这边天天大鱼大肉，嘴巴都养刁了，看见家里油都没多少的素菜，实在吃不下，才跑到王正这边来蹭饭的。吃过午饭，王正和王攀一起上街配置熏老鼠肉干的香料，王正也没有特意避开他，直接把配方念了出来，然后问道：“都记住了吗？”“记不住！”王攀摇了摇头，说道：“十多种东西，各种份量又不一样，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记住！”王正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方子直接递了过去，“记不住，那就把这个收好吧！”“你给我干啥？”王攀不解的问道。“我打算让你常驻老区那边，专门负责熏制老鼠肉干的事情！”“大哥，你不是吧？”王攀一脸惊讶的问道：“我就吃你一顿饭而已，你就要把我赶走？”“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正笑道：“以后老鼠肉干会一直需要，必然得有一个人留在老区负责，这样才不会像现在这样浪费时间。上次是不确定，所以才没有准备，现在不就耽搁了好几天吗？现在已经确定了能赚钱，自然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回来了再去准备是不是？”“这样啊！”王攀想了想，说道：“你不能安排别人吗？我还是想跟着你到处跑跑！”“那是你外公家，你觉得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吗？而且你说到底年纪还太小了一些，跟着我们到处跑其实并不合适，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很容易出问题的。再说，你不是喜欢吃肉吗？老区的肉多便宜啊，这样吧，我给你两毛钱一斤老鼠肉干的赚头，有了钱，想吃什么不可以啊！”王攀有点犹豫了，如果一斤老鼠肉干有两毛钱赚，那确实很划算，一年下来变成万元户都不成问题，不过考虑了一下后，还是坚持说道：“我还是想跟在你身边跑跑！”“你以为我喜欢这么跑来跑去的吗？”王正叹了口气，说道：“卖老鼠肉还好说，其余不管是收音机和手表，还是布头的生意，说到底都是在打擦边球。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认真起来是会被抓住关起来的。所以，这一趟我和带着王毛头一起去，下次就让王毛头和付航两人在外面跑了，而我和三哥则坐镇在家里负责协调。你想要跟着他们两个跑吗？”“不要！”王攀使劲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两个多精啊，沾上毛就是个猴子差不多，我要跟着他们两个，被卖了都不知道，这样的话，那我还是选择在老区收老鼠烤肉干算了。”王攀把方子抢也似的拿了过去。第二天，两人轻装上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王攀外公家，还赶上了晚饭。准确来说，是王攀外公知道两人要来，特意煮好肉等着两人的。对于王攀这个外孙，老头还是很喜欢的，至于王正，能给他带路财路，老头自然也愿意花点心思接待。正好现在熏鱼已经赚不到钱了，帮忙收一下老鼠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老头还从康如山的嘴里打听到王正弄到了很便宜的布料。只不过这次数量不多，被他们村里给分了，可下次总不能还给村里人全部分了吧？而老区同样也很却布料。准确来说，老区不缺农产品，可工业产品什么都缺，毕竟王正他们还有长江的运输便利，而老区的交通，都不好形容。“来来来，吃肉，尝尝咱们这边玉米烧！”中间一对篝火边上烧着土豆，上面架着一口大锅，里面是腊肉炖萝卜，冬天围在火堆旁吃肉喝酒特别的过瘾。老头不停的招呼着大家吃喝，玉米烧有点呛人，不过冬天喝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喝了没一会儿，大家就开始脱衣服，外面呼呼的吹着风，下着雪，屋里烤火吃肉喝酒别提有多爽了。等大家都喝得晕晕乎乎的时候，老头又开始套话了。先是问老鼠肉干多少钱一斤，接着又问布料多少钱买的，卖出去又是什么价格。王正倒也没有隐瞒，全都真实的告诉了老头，毕竟王攀不可能瞒着他，还不如痛快一点。就算老头知道了，也不可能自己就拿着老鼠肉干跑去南方找买家，真要敢去，也不用等到现在。“你们的利润很高啊！”王正笑了笑，点头说道“利润自然是很高的，可其中的风险也不小，那有在家赚钱那么安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