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崔顺儿脑海里的第一想法,随即便打算对他置之不理,甚至觉得不够解气,还把他背起来准备再扔的远一点。
说干就干,崔顺儿上前背起裴显,好在她也算是常年做惯农活了农活的妇人,不然哪能背得起这么高大的男人。
背着背着,崔顺儿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之前和男人的过往,心中不免开始心软起来。
若是没有半分感情,崔顺儿又怎么会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养大这个家,想着想着她竟然走到了自家门前。
“算了,看在你今日还帮了我的份上,总不能看你死在外面。”又用理由说服自己,崔顺儿最终还是把裴显给背回了家。
崔顺儿把人放在床上,撕开他的衣服查看了伤口一番,就起身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上不仅多了一盆水,还有几根牙刷草,看起来这果真是能包治百病的良药。
悉心的擦拭着裴显的脸和身子,再给他上药,整个过程崔顺儿都极为细致妥帖,丝毫忘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初抛妻弃子的混账。
处理好这一切,崔顺儿才爬到另一侧睡下,困顿的她几乎瞬间就睡熟过去。
清晨,崔顺儿召集裴家所有人,据说有要事宣布。
“昨天我和老大在街上遇到一位很像他死去的爹的男人,昨晚他因故在这儿留宿,但是他并不是你们死去的爹和爷爷,明白吗?”
崔顺儿一番话下来,在场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看着她,显然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无奈之下,崔顺儿只好把昨晚她是怎么遇到裴显又把他带回来疗伤的事情告诉他们,并且再三强调他们只是长得像,并不是一个人。
“不可能,娘你一定是在骗我们,昨天我看见那人分明和我爹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样,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爹呢?”
裴正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他断定昨天看见的那人就是他失踪的爹。
“大哥说的对,当初爹爹明明是失踪,说不定这就是爹爹回来了呢。”裴薇也出声帮腔。
“我说不是就不是,以后这件事不许再提,听清楚了吗?”崔顺儿动了火气,众人便不敢再开口说话了,只得点点头。
唯有站在裴正身边的马秋分将信就疑,眼神滴溜溜的转着。
吃过早饭后,马秋分就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地朝崔顺儿的房间挪去。
马秋分来裴家最早,自然是见过她那位所谓的公公的,还知道她那位公公身上是有胎记的,这点还是崔顺儿告诉她的。
来到崔顺儿房间门口,马秋分四处张望一番,生怕被崔顺儿发现她的意图。
“里面有人吗?”马秋分敲敲门,试探试探里面的人有没有醒。良久,并未听见里面传出什么声音,马秋分这才放心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马秋分轻车熟路的来到崔顺儿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脸讶异,这哪里是相像,分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公公,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的胎记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我公公,有怪莫怪。”嘴里念叨着奇奇怪怪的话,马秋分这才伸出手准备掀开裴显的衣服。